“干嘛?”陶文昌怀疑他被人灌酒,“想吃苹果?”
“别动。”薛业强撑着。场内又声哨响,撑杆跳开始,随即眼前突然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自己定是高中怼薛业太狠,欠他。陶文昌左肩整个麻痹,薛业靠着睡个小时丝毫没有要醒意思。他身上有很特别香味,作为个纯直男,陶文昌笼统概括为走进间全是木头陈年老宅味。
不好闻。
啦啦队们满脸揶揄从面前跑过,悄悄冲他竖大拇指,露出支持你们哦姨母笑。
“从来不吃苹果。”薛业打个哈欠。
“那你怎学新闻啊?”
“不想走体育。”
陶文昌不信,继续套话。“练这多年舍得放弃?”
“就练过三年跑步,你们还笑话过速度拿不出手,有什不舍得放弃?”
腿笔直伸向前。“往上突破点,1米98差不多,高中毕竟学业重。大学想怎练怎练,天10小时练下来帅帅都瘦。”
薛业把视线移到陶文昌身上,进入回忆。
“是不是瘦?”陶文昌问,反正薛业是瘦,脸苍白,像没睡醒。
“对你高中什样没印象。”薛业心高气傲地挤兑他,“因为你丫太平凡。”
“去你妹平凡!”陶文昌笑喷,“你丫阴人!”
支持个锤子啊!
陶文昌无奈,不分场合说睡就睡还是深度睡眠,薛业你丫天赋点是不是太过任性,祖师爷喂药吧。又不能把人扔下,只好保持着像极爱情姿势等待白队救场。
白队
“真?操,你丫眼睫毛这长,骆驼精吧?”
“什精?”薛业失焦瞳仁忽然出现种漫无目疲累。
眼皮以肉眼可见速度往下沉,尖且下勾内眼角支撑无力。
陶文昌晃晃他肩。“你晚上是不是没睡够啊,操,你丫别睡啊!”
“陶文昌……”薛业和困意做徒劳抵抗,右手抵在旁边腿上。
薛业不接话只是坏笑,偶尔阴人把挺爽。室内馆高温高湿,他犹豫下把外套脱,里面是高三短袖校服,胸口刺绣株浅绿色嫩芽,知名体育试点校和区中校徽。
陶文昌笑疯。“不行,缓缓,你是讲情怀还是没衣服?”
“喜欢穿,不舍得脱。”薛业自嘲,笑中凉意稍纵即逝。随手拍张室内馆照片发到微博留念,只有9个僵尸号粉丝。突然场内有裁判吹哨,薛业下意识紧张喉结,舌尖顶住上齿,吞咽下唾液。
运动员条件反射。
陶文昌不动声色,往旁边贴贴。“喂,包里有苹果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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