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况手往下移,在她唇上揉下:“别咬,再咬就破。”
“那你要去吗?”徐未然松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邢况被她看得心底柔软片,鬼使神差地嗯声。
他发动车子朝西山墓园开去。
在离墓园不远处停下,能看到有人刚从墓园里出来,其中两个是费石和王欣,他们左右搀扶着个满头花白老太太。
她进家花店,买些康乃馨。
邢况已经看出她想做什,神色登时变,问她:“你要去哪儿?”
他不高兴时候身上会有凛凛寒意冒出来,她有点儿怕地往后退退,怀里抱着花束,顶着巨大压力把手机拿出来,调出付款码给收银员。
邢况无奈叹口气,上前步把她手机夺过来。
她更怕地往后退,以为他是要做什,却见他只是把手机还给她,自己付钱。
行人玩到下午回去。
明天是费雯忌辰,田垒多少知道点过去发生事,找到机会劝邢况:“你要不要去看看费阿姨?”
邢况正坐在徐未然身边看她做题,闻言眉心沉沉,有阴鸷闪而过。
“不该管别管。”他语气生冷。
田垒不敢再劝,只是拿眼睛瞟瞟徐未然,想让她帮忙劝劝。
徐未然没有说话,静静地陪着邢况。
等那些人全都离开,
两人回到车上。徐未然抱着花,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会触到邢况逆鳞。
邢况打开车窗,没过多久又关上。眸光温和些,扭头看向她。
她有点儿被吓到,睫毛低垂着,抱着花言不发。
他平复下心情,喉头动动,伸手揉揉她头发:“没想凶你。”
徐未然有点儿委屈地咬着唇。
徐未然完全不解邢况过去到底发生什,并不知道自己该怎劝。
趁着邢况不在时候,田垒把徐未然拉到边:“你刚才怎不帮着说几句?”
“不知道该怎劝。”徐未然说,又问:“邢况为什不愿意去看他妈妈?”
田垒为难地揉把短短头发,告诉她:“具体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费阿姨这辈子过得挺苦,嫁进邢家以后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跟邢伯父直没有好好沟通过,在那年轻时候就突然死。邢伯父不愿意见她,每年都不愿意来扫墓。邢况原本还会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也不来。费阿姨个人孤零零,活着时候就过得不好,不能死也没个人过去看她。明天是费阿姨忌辰,要是可以话,你想想办法,把邢况带过去看她眼吧。”
到次日,徐未然想出去买些东西,让邢况开车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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