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下来,把外套袖子折到手肘处,语不发
应该是要送她回去。原本怎也不会忘小区名字,现在却有点儿想不起来。她皱着眉仔细回忆遍,猝然想到另件事。
她转过身,借着路灯光辨认方向,朝北边条分岔路走过去:“自行车还在那边。”
她走得有些不稳,只勉强能站稳脚步。
邢况在她身后跟着。她个子小,勉强到他下巴,从他这边很清楚地看到女生蓬松发顶。
她头发细密柔软,搭在她瘦小单薄背上,上面落层温柔月色。
过会儿,她叫他:“邢况。”
声音软软,带着醉意。
他从没有跟她说过自己名字,这样突然听见她叫,他有瞬怔愣,鬼迷心窍地耐着性子“嗯”声。
“你把放下来吧,”她说:“不是很醉。”
邢况把她放下去。她腿有点儿软,往后趔趄步,被男生扶把。
着她往外走。
屋里人谁也没敢去拦,眼睁睁看着他从包厢里走出去。
徐未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失重,骤然升到个很高位置。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情况,眼前却片漆黑,像是蒙层布,什都看不见。
她手伸起来,想把盖在头上衣服拿开。
刚扯扯,头顶传来个冷沉声音:“老实点儿。”
徐未然走得很慢,步子又迈得小,走很久才走到地方。
马路边,她自行车就歪在边。
她刚要过去,被邢况拉到身后。
书包从他手里到她手中。
邢况把她车扶起来,检查遍。刹车把断半,塑料车筐从中间裂开,链子也掉。
刚才太不清醒,被他抱着时没有多少意识,现在却明显地感觉到男生抓在她胳膊上温度。
她心跳快起来,被握着那条胳膊整个都是麻。
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她把他外套拿下来。刚才喝酒时身上洒很多,她又满身都是酒味,肯定把他外套也弄脏。
她抱着衣服犹豫会儿,说:“给你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不用。”邢况直接拿过来穿上,问她:“你家住哪儿?”
她吓得不敢再动,迷迷糊糊又醉过去,头歪在那人怀里。
邢况抱着她坐电梯下楼,从后门处走出去。
她轻得过分,只有不到八十斤,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抱着个人,她其实是不是已经逃走。
直到离开酒吧,到条僻静马路上,她再次不安分地把他外套拿掉。
张嫩白小脸出现在他面前,眼睛还有些迷离,半睁着,眨不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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