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夜说：“那就随你咯。”
在他看不见
地方，顾垣轻轻弯
下唇角-
苏折夜其实根本并没有睡着，只不过小时候为躲谢成雪打骂，练会假寐也不让睫毛微颤本事。
他感觉到顾垣直在看自己，却依旧装作不知道，睁开眼后慢吞吞打个哈欠：“走吧。”
“好。”
顾垣道：“
扶你下床。”
苏折夜突然想到顾垣刚才还没有回答自己问题，便又问遍：“今天你怎
没下楼？”
也许是自己昨天车上提出问题，又也许是他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甚至也许是这小狐狸还没有完全睡醒。
但听到苏折夜不再把“炮友”挂在嘴边，顾垣突然间……仿佛都有种与周幽王感同身受体会。
——能触到苏折夜内心，让他做什都可以。
而苏折夜也察觉到方才改口给顾垣带来情绪上变化，自己下意识这个行为实在有些违背本性，也容易造成误会。
正要纠正时，苏折夜却又意识到，自己认识顾垣这久以来，好像顾垣所有情绪变化，都是因自己而起。
制住，让你不舒服。”
“这有什？”
苏折夜笑笑，下意识就道：“本来就是p……”
炮友音发半，他突然想起来顾垣好像不喜欢听到这个词。
短暂停顿之后，苏折夜重新道：“本来就是你情愿事情，而且顾长官技术越来越好呢，没有不舒服。”
“下。”
顾垣道：“今天做饭阿姨突然有事请假，吃外卖对你胃不好，提前做午饭，然后和随染双排两把，估摸你快醒就又上来。”
苏折夜“奥”声：“你忙你就行，不用陪。”
顾垣没有正面回答：“用ipad样可以看。”
“好吧。”
沉默几秒，苏折夜还是没有出声改变什，而是选择闭上眼结束这个话题。
“再睡五分钟。”
他躺下，往顾垣身边贴贴，只手搭上后者腰间，音线染着鼻音而有些含糊：“会儿叫。”
看着小狐狸这略显黏人动作，顾垣心脏片柔软：“嗯。”
他抬起手腕看眼时间，而后目光移向苏折夜侧颜，就这静静注视男生五分钟，然后出声：“折夜。”
顾垣却是怔住。
他明显地听到苏折夜那个音，知道他要说出“炮友”，然而临到跟前，苏折夜却改口。
是苏折夜自己改口。
是苏折夜自己不再惯用“炮友”称呼两人关系。
那刻，阵狂喜从顾垣心底升起，他知道苏折夜被坚墙封住内心有松动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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