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凭隔着被子握住陆新宜手腕,看着他眼睛,语速快些:“但是没那简单,这大风险,不是谁都愿意去冒……段家有个女儿,如果们
周凭“嗯”声,说:“六点多就开始下,但下得不大。”
“哦。”陆新宜说,“前段时间还下雪,你知道吗?”
周凭说:“知道。”
然后又是沉默。好会儿,周凭才微微低着头开口。
他声音不算高,但也不算太低,属于陆新宜刚好能听清,但又不显得刺耳分贝。显然他在商场中久经浸*,早已熟练掌握好坏消息不同宣布姿态。
,他感觉到熟悉热意,顺手从床头柜拿体温计,三十八度九,果然又开始发烧。
他知道温度还会升,大概到三十九度二三左右,但吃过药再睡觉,只是难受点,等明天早上就会好很多。
没多久,周凭推开门进来,洗过澡换衣服,笔挺黑色衬衣和西裤,胡子也刮,跟刚到家时精虫上脑样子判若两人。
他手里端个小桌子,上面是碗阳春面、杯温水和碟小菜,放在床上,让陆新宜吃。
陆新宜制止周凭开灯动作,房间里只有走廊上洒进来灯光。但因为刚醒,对光线需求处于最小值,所以并不十分影响视力。
“想跟你商量件事。”他说。
他抬起头看眼陆新宜,接着说:“你先不要生气,听解释。”
陆新宜烧得头晕,头痛,胃里反酸,恶心,在滚烫被窝里掐住手心,点头说:“好。”
“公司事,说具体你不懂,就是最近有些涉及到接手之前问题,华音可能解决不,会有大麻烦。”周凭斟词酌句,字字说得很慢,“现在有个办法,段家隆利集团对这方面感兴趣,两边来做话,应该很快就可以运作顺利。”
陆新宜说:“那很好啊,为什要生气?”
可能是因为发烧,陆新宜感觉两边脸上涨涨地发热,眼皮都很烫,看到那碗面,他很想吐,但又同时从胃里传来饥饿讯号,他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开始吃。
周凭直坐在旁边看他吃面,时不时提醒他喝水,陆新宜吃半碗,实在吃不下去,周凭就伸手帮他擦擦嘴,然后随手端起碗清扫剩下面条。
两个人沉默好会儿,周凭起身把小桌子端下去,可能还洗碗,总之是隔段时间才上来。
陆新宜靠床头坐着,周凭就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刚洗过但没打理整齐头发蓬松地垂在前额,显得年轻几岁。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声音,良久,陆新宜问:“下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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