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凭的手劲儿松一些,他就又慢慢蹭进了周凭怀里,哭得浑身发热,小火炉似的贴着周凭。
“再来做吧。”突然陆新宜爬到周凭身上,“埃德,你想做吗?”
周凭刚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
……
他没了力气,趴在周凭胸口一下一下地喘,良久,周凭搂住他汗湿的背,往上抱了抱,低头在他哭得有些肿的眼睛上亲了亲:“不闹了?”
新宜缩了缩,低声哦了一声。
“陆新宜。”睡着又醒来,周凭把他从自己怀里捞出来,“大半夜不睡觉哭什么?”
陆新宜扭来扭去,在黑暗里躲周凭伸过来擦他眼泪的手:“没哭。”
周凭一手攥了陆新宜手腕,另一只手落在他脸上,刚碰到就摸了满手泪,周凭完全醒了,拿手心和手背来回蹭,然而不但擦不干净,反而还有越擦越多的趋势。
问了几遍问不出来,他耐心没多少,脾气还不小:“你哭什么你?”
陆新宜小声说:“对不起。”
“挺会折腾人。”
“你会走吗?”想了想,陆新宜换了种问法,“埃德,你什么时候走?”
周凭粗喘着亲他又掉出泪来的眼睛,吻着他耳垂哑声说:“以后。带你一起。”
陆新宜挣扎了几下,奈何压根反抗不了周凭,给箍在怀里一下都动不了,索性放弃了,光明正大梗着脖子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他哭得细声细气,没一会儿周凭就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那你能说吗,我怎么你了,为什么不高兴,说说行不行?”
“没怎么,我也没有不高兴。”他边抽噎边结结巴巴地说。
平时陆新宜连出声很明显的笑都很少,他也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周凭是个从里粗到外且没有良心的人,也没见过这阵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最后压着火气说:“没事你就不要哭。”
“好。”陆新宜吸着鼻子说,“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