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检察官桑普森可以称得上诡计多端话,那,被他所算计那个忽隐忽现罪犯看来更工于心计。整整个星期,什事也没发生。写匿名信人,就像是被次未加宣扬大地震所吞噬。每天,地方副检察官佩珀从河滨大道诺克斯公馆发来报告,说凶手兼敲诈犯毫无动静——销声匿迹。也许,桑普森想,也这样给佩珀打气——也许此人老谋深算,正在暗中窥察,因为他已嗅出有人设下圈套。所以,佩珀必须尽切可能隐蔽。佩珀与诺克斯商量下——诺克斯说来也怪,竟然丝毫不为事态缺乏进展而担忧——决定不要冒失;连几天,他深居简出,连夜晚也不出去。有天下午,佩珀打电话给他上司,说詹姆斯·诺克斯先生继续闭口不谈达·芬奇——或者所谓达·芬奇作品。你套不出他话,他自己更绝不提起。佩珀还报告说,他正密切注视着琼·布莱特小姐——非常密切啊,检察官。桑普森对此颇为不满;他猜想,这趟差事对佩珀先生来说真是得其所哉。十月五日,星期五上午,停战局面被打破,燃起熊熊烈火。当天第班邮递,使诺克斯府片沸腾。机智权谋,毕竟有收获。佩珀和诺克斯,都在诺克斯那个黑色漆皮墙壁书斋里站着,以大获全胜兴奋心情,察看封刚由邮递员送来信件。匆匆忙忙商议阵之后,佩珀把帽子直压到眼皮上面,从扇专供仆佣进出边门走出去。那封珍贵来信,就揣在他贴身口袋内。他出门就跳进辆出租汽车,这是他出门之前打电话召来。汽车飞速地驶往中央大街。他冲进检察官办公室时,兴高采烈地大叫声……桑普森手指碰到佩珀带来那封信,眼中就闪耀出擒获逃犯兴奋光芒。他言不发,抓过信,拿起自己外套,两个人跑出大楼,直奔警察总部。埃勒里像个陪同斋戒侍从僧侣——这位侍僧,性喜咬啮指甲,用以代替烟火食。探长正在漫不经心地整理函件……佩珀和桑普森拥而入之时,根本不需开口,大家心中就已有数,奎因父子跃而起。“第二封恐吓信,”桑普森气喘吁吁地说,“今天早上刚刚收到!”“是在期票另外半张背面,用打字机打出来,探长。”佩珀嚷道。奎因父子起看信。正如地方副检察官指出,这封信被打在卡基斯答应付款亲笔字据原件另外半张上。探长取出第次半张,两下凑,中间撕开处毛糙纸边正相吻合——天衣无缝。第二封恐吓信,跟第封信样,也没具名。信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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