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出什脑筋,买来报纸也解不心头烦恼。他在第八十七西大街那座褐色砂石房子三楼奎因住宅门前按铃时候,双眉紧锁着;甚至当他看到朱纳那张轮廓分明吉卜赛面孔伸出门外时候,也并不能把他那皱着眉头舒展开来——朱纳向来是他精神上慰藉。小朱纳机灵心眼儿感觉出发生什恼人事,于是就施展出他那套调皮劲儿来替埃勒里消忧解烦。他用花俏动作接过埃勒里帽子、大衣和手杖,再扮几个通常总会引人发笑鬼脸——但这次却引不起笑容——他又从卧室奔进起居室,在埃勒里嘴唇中间塞支香烟,恭恭敬敬点上火……“出什事啦,埃勒里先生?”当使尽浑身解数仍不能奏效时候,他终于垂头丧气地提问。埃勒里叹口气。“朱纳,小东西,事事都不对头啊。不过,倒认为,这反而给勇气。因为,正如罗伯特·威·塞维斯[2]在首朴实无华打油诗中所说:‘正因为事事都不对头,新调子才大有唱头’;另方面,却没法像塞维斯那个小兵,吹奏出精神振奋、大快人心曲调来。天生缺乏乐感。”这话在朱纳听来,是最荒诞不经,然而每当埃勒里引经据典时候,总是预示着要发生某种不可避免事,所以朱纳报之以微笑。“朱纳,”埃勒里把身子往坐椅上靠,接着说道,“你且听着。那位格里姆肖先生,在那个可怕夜晚,共有五个人来找他;这五个人当中,们现已查明三个:已故吉尔伯特·斯隆,他那位不起同党,以及那位怕事杰里迈亚·奥德尔。另外,在那两个尚未查明来客中,们断定——尽管他本人否认——沃兹医生是其中之。如果们能够解开沃兹医生这个疙瘩,说不定会得到个充分清白无罪解释;这样,只剩个不知姓名神秘来客,们始终识不破此人究竟是何许人;而如果斯隆就是们所要抓凶手话,那,此人在五人之中应排在第二名。”“对,先生。”朱纳说。“另方面呢,小东西,”埃勒里继续往下说道,“认输。这是十足废话。到目前为止,还找不出件事情能对斯隆是凶手这个结论有效性哪怕稍稍动摇下。”“找不出,先生,”朱纳说,“在厨房中烧咖啡。”“应该讲在厨房中备有咖啡,你这个语法欠通小讨厌啊。”埃勒里本正经地说道。[1]杰里迈亚昵称。[2]罗伯特·威·塞维斯(RobertW.Service,1874-1958),加拿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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