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对,原来叫吉尔伯特·格里姆肖,这是自然。”他咽口唾沫,眼泪汪汪,“阿尔伯特进监牢——他惹事生非嘛。——嗨,受不这种耻辱和难听名声。就改用母亲娘家姓氏,斯隆,切从头做起。当时就跟阿尔伯特讲明,从此以后与他刀两断……”斯隆羞得无地自容,字句讲得很慢,总是万不得已才冒出个字来。“他并不知道——没把改姓事告诉他。尽量躲开他。来到纽约,在这儿找个差事……但始终注意着他动静,提防被他发现行止,来找麻烦,敲竹杠,并且公开宣布同关系……他跟是兄弟,但他是个怙恶不悛流氓无赖。们父亲是个教员——教绘画课,自己也作画;们是在有教养、有文化环境里长大。真不懂,阿尔伯特何以会变得这样十恶不赦——”“不听古代历史,要是当前事实。那个星期四晚上,你确实曾到旅馆里去找过格里姆肖,是不是?”斯隆叹口气。“事到如今,再否认也没有用啦……去过。在他败坏生中,直留心着他,眼看他每况愈下——虽然他并不知道在暗中观察他。他进兴格监狱,知道。等着他出狱。那个星期二,他获释之后,查明他在哪儿落脚,就在星期四晚上到本尼迪克特旅馆去找他谈判。不愿意他在纽约逗留。要他——唔,到别处去……”“要他走,好哇。”探长冷笑道。“等等,斯隆先生。”埃勒里打断他。斯隆像只受惊猫头鹰,赶紧扭过脸来。“在星期四晚上找到他房间里去那次之前,你们兄弟最后次会面是在什时候?”“你是说,当面相见吗?”“对。”“自从改姓斯隆之后,实际上从未跟他当面交谈过。”“好极啦。”埃勒里自言自语,再次集中精力大抽其烟。“那天晚上,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什意外情况吗?”奎因探长问道。“没发生什情况,可以起誓!要求他,请求他离开本市。愿付钱给他……他似乎很出意料,并且看得出,他不怀好意地强作欢笑,其实却从心底里厌恶,可是他又觉得这也不无可喜之处。……当时就感到自己来错,应该别去打草惊蛇为妙。因为,他亲口告诉,这些年来他甚至没有想过——他差不多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个兄弟呢——这是他原话,请注意!“可是懊悔也来不及啦。就提出,只要他离开本市,愿付给他五千块钱。把钱随身带来,都是现钞。他同意,把钞票抓过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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