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探长指指椅子,他们僵硬地坐了下来。老探长开始翻动办公桌上的文件——纯粹是一种显示气派的机械动作。他们确也受到了影响,目光不再对这办公室东张西望,集中注意老探长的骨瘦如柴的双手了。“唔,奥德尔太太,”探长开口了,“请别害怕,无非是例行公事罢了。你认识阿尔伯特·格里姆肖吗?”彼此目光交接到了一起,她马上转望别处。“怎么——你是指那个被发现憋死在棺材里的人吗?”她问道。她那嗓音,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喉咙口卡着。埃勒里觉得自己的喉咙也痛起来了。“是呀。你认识他吗?”“我——不,我不认识。只是看报知道的。”“我有数啦。”探长转身朝着坐在对墙、一动不动的巴尼·希克,“巴尼,你认识这位太太吗?”奥德尔夫妇顿时大惊失色,女的连气都喘不出来。她丈夫伸出毛茸茸的手,搀扶着她的胳膊,她也竭尽全力强作镇静。“我当然认识。”希克说。他脸上汗涔涔的。“你最近在哪儿见过她?”“在第四十五大街我的店里。个把礼拜以前——不到两个礼拜吧。是星期三的晚上。”“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唔?哦。她跟那个翘辫子的家伙——格里姆肖在一起。”“奥德尔太太当时正跟那死人吵架吗?”“嘿嘿。”希克嘻皮笑脸地说道,“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死呢,探长——死了就不会吵啦。”“别说无聊话,巴尼。你认认清楚,跟格里姆肖在一起的,确是这个女人吗?”“错不了。”探长转向奥德尔太太。“而你却说没见过阿尔伯特·格里姆肖,不认识他?”她那厚厚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奥德尔前倾身子,紧绷住脸。“如果我妻子说不认识,”他咆哮道,“那就是不认识——你懂吗?”探长思考了一下。“哼哼,”他喃喃自语,“其中有文章啊……巴尼,老弟,这儿这位杀气腾腾的爱尔兰人,你以前见过没有?”他伸出大拇指,点点那个爱尔兰大个子。“没,没见过。”“行啦,巴尼。回去做你的买卖吧。”希克踩在嘎吱作响的地板上站起来,走了出去。“奥德尔太太,你娘家姓什么?”嘴唇加倍抖动。“莫里森。”“莉莉·莫里森?”“是的。”“你嫁给奥德尔有多久啦?”“两年半。”“是这样,”老头子再次装模作样翻查案卷,“你且听我说,莉莉·莫里森·奥德尔太太。我这里有着清清楚楚的档案材料。五年之前,有个阿尔伯特·格里姆肖被逮捕,送进兴格监狱。在他被捕之时,没有他跟你相牵连的材料——这是事实。但是,此前数年,你跟他同居在……韦利警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