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曾见过成千上万的人——这个人由于职业的锻炼,擅长记人面貌。而且,正如贝尔所说,你这个人特别容易记住。怎么样,先生?”沃兹医生长叹了一声。“在我看来,探长,正是由于这个——啊,我满脸络腮胡子这个特点,恰恰成为有力的反证。可不是吗,先生,难道你不懂,我由于有这一大把胡子,因此要化装冒充我,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啦。”“妙极了,”埃勒里低声对佩珀说道,“咱们这位高明大夫可真有急智哪,佩珀。”“真他妈的急中生智。”“你说得头头是道,医生,真是头头是道,”探长大加赞赏,“而且也很真实。那好吧,我们接受你的辩解,承认你被人假冒了。现在,只要你能做到一点就行,先生,就是把九月三十日晚上发生假冒事件的那段时间里你自己的行踪交代清楚。嗯?”沃兹医生皱皱眉头。“上个星期四的晚上嘛……让我想想看吧。”他沉思了一下,接着耸了耸肩。“哦,探长,这实在不大合理啊。你怎么能叫我回忆得起来一个多礼拜以前的某个时间段里我在哪儿呢?”“可是,你却回忆得起一个礼拜以前星期五晚上你自己在哪儿,”探长冷冷说,“我看现在这么办吧。也许,你的记忆力确实需要有什么东西提醒一下——”这时琼出了声,探长赶忙转过身去;人人也都朝她望去。她正坐在椅子边上,微笑地注视着。“我的好医生呀,”她说,“我只能说你还不够男子汉气概,或者说……昨天你用第一流的骑士风度来保护弗里兰太太——现在你是又在维护我这早已受损害的名誉呢,还是你真的健忘呢?”“啊呀!”沃兹医生顿时惊呼起来,一双棕色眼睛射出了光芒。“蠢——我真蠢透了,琼。我想起来了,探长——瞧我的记性,嗯——我想起来了,先生——一个礼拜以前星期四晚上的那个时候,我跟布莱特小姐在一起。”“你们在一起。”探长缓缓地从医生望到琼,“很好嘛。”“是的,”琼立刻说,“那是在我看见格里姆肖由女佣引领进这房子之后。我回到自己房里,沃兹医生来敲门,问我愿意不愿意出去玩玩——”“正是这样,”这位英国男子喃喃地说,“我们不久之后就出了这所房子,步行到第五十七大街上的某个小吃店,或者什么咖啡馆——我记不清是哪一家了——度过了一个轻松愉快的夜晚,这倒是事实。我记得,咱们回家已是半夜了,可不是吗,琼?”“是半夜了,医生。”老探长嘟嘟囔囔地说:“非常好。非常好……喂,贝尔,你现在仍认定坐在那边的就是最后一个来客吗?”贝尔固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