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事先无从预料卡基斯会突然死亡,也无法知道将有这个机会可以把被害人埋进卡基斯棺材,因此,这个尸体必定藏在杀害现场——而们没有理由认定格里姆肖是在隔壁空房子里被就地杀害。所以,无论如何,认为,不确定格里姆肖死多久,那随便们怎样推敲都是无济于事。”“你意思是说,”佩珀深思着,“假定格里姆肖被人勒死,是在卡基斯死亡之前,那他尸体很可能就窝藏在被杀现场,是吗?然后,卡基斯死,凶手灵机动,觉得可以乘机把尸体埋进卡基斯棺材,于是就把尸体拖到墓地,也许是从第五十四大街围墙门进去吧?”“正是这样,”桑普森大声说,“卡基斯隔壁那所房子,十之八九与本案无关。这样猜测纯属捕风捉影。”“也许并不完全是捕风捉影,”埃勒里心平气和地说,“另方面,依愚见,在座各位都无非是纸上谈兵而已。为什不耐心等尸体解剖报告出来再说呢?”“等,等,”探长大发牢骚,“都等老啦。”埃勒里嘻嘻笑道:“要是相信乔叟[2]说法,那,您年龄正在大有可为之时呀,父亲大人。还记得那篇《禽鸟对白》是怎说吗?‘人们说得好:正是从这老田老土,年年长出新苗新谷。’”“佩珀,还有别事吗?”桑普森大喝声。他根本不把埃勒里放在眼里。“还有点儿琐碎公事。韦利盘问位卡基斯家和墓地对街百货商场看门人——此人整天站在第五十四大街商场入口处。韦利又盘问值勤警察。但是这两个人都说,自从葬礼之后,从来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有什可疑迹象。那个警察夜间巡逻时也没见到任何迹象,不过他承认这尸体有可能是在他不注意时候拖进墓地去。至于百货商场,夜里是没有人在那个可以望见墓地位置上值班——守夜人通宵都呆在屋子里。你瞧,情况就是这样。”“这样傻坐着,连篇空话,可把给逼疯啦。”探长瘦小身子跌坐在壁炉前椅子里烤着火,面自言自语。“Lapatienceestamère,maissonfruitestdoux,”埃勒里也自言自语,“变得老爱引经据典。”“这是报应啊,”探长哼哼唧唧地说,“把儿子送进大学,他竟对咬文嚼字起来。那句话是什意思啊?”“‘忍耐是苦,但其果实却是甜美。’”埃勒里嘻嘻笑道,“这句话是只青蛙讲。”“是只——什?青蛙?”“哦,他又在打哈哈,”桑普森不耐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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