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遗嘱有效期是到上星期五清晨为止。旧遗嘱条文很简单:吉尔伯特·斯隆会继承卡基斯收藏品总库,包括艺术品和古董业务,以及私人美术馆。还提到两笔信托基金——笔给卡基斯外甥切尼,另笔给他堂弟呆米,就是那边那个痴呆乡巴佬。房子以及个人动产全归其妹妹,斯隆太太。此外就是些例行事宜——现款赠给西姆丝太太和威克斯,以及些雇佣人员,还规定把某些艺术品转让给某些博物馆,诸如此类。”“提名谁当执行人?”佩珀问。“詹姆斯·诺克斯。”佩珀吹起口哨,韦利显示出厌烦样子。“你指是那百万富翁诺克斯吗?那个古董迷?”“正是此人。他是卡基斯最好主顾,并且认为也可称得上是其朋友,所以卡基斯提名他作为其财产执行人。”“个好朋友,”韦利说,“今天葬礼,他为啥不出席?”“好警官呀,”伍德拉夫睁大眼睛说,“你难道不看报吗?诺克斯先生可是个大人物啊。他曾获知卡基斯去世消息,本打算来参加葬礼,但刚要来之前,被召到华盛顿去。就是今天早上事。据报上消息说,是总统亲自要他去——要商谈国家经济方面大事。”“他几时回来?”韦利蛮横地发问。“谁也不知道。”“唉,这无关紧要,”佩珀说,“那新遗嘱是怎样规定呢?”“新遗嘱嘛。对。”伍德拉夫露出狡黠神色,“这就颇有些神秘莫测。上个星期四夜里,大约是午夜吧,卡基斯打电话给。他吩咐星期五早上——也就是第二天早上——给他送去份新遗嘱草案全文。请你们注意:新遗嘱其实是照抄原来那份,只有唯处有变动:他叫把原来是卡基斯收藏品总库继承人吉尔伯特·斯隆名字删去,留下空白,准备填上新名字。”“斯隆吗?”佩珀和韦利都偷眼观察下那个人。他正站在斯隆太太椅子背后,像个噘着嘴鸽子,茫然凝望着半空,只手发着抖。“讲下去吧,伍德拉夫先生。”“好,星期五早上第件事就是起草新遗嘱,总算带着这份东西在中午前赶到这里。发现卡基斯独自人。这老头性惯孤僻,相当顽固——冷静、严厉、办事有条有理得使你服贴——但那天早上他不知为什事而心烦意乱。不管怎样吧,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能让任何人,甚至不能让鄙人知道收藏品总库继承人名字。把遗嘱摊在他面前,以便他填写空白——他叫站到房间那头去,你们注意这点——然后他在空白处写几个字,猜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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