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指尖儿擦过小叔叔湿漉漉发丝，终于顿
顿，说：“小叔叔，公司就在附近。”
学士袍和帽子脱下来，又脱下外套，披在小叔叔身上。
他小声说：“……你去
那边……弄干再走吧。”
宁晃不愿对上他眼睛。
却又仍是忍不住对上。
“嗯？”
“……你不会特别恨吧？”
他没忍住，蓦地笑出声来。
宁晃说，陆忱，你他妈还笑？
他许久没这样畅快地笑过，肩膀
耸耸，怎
也停不下来，半天才说：“小叔叔，真不是。”
龙头洗手。
他却忽然想起什，猛地抬头喊声。
只是还是晚。
他来不及阻止。
宁晃让冷水喷头脸。
定定看半天，裹裹身上外套，骂句脏话。
说：“走吧。”
他嘴角终于又扬起弧度。
虽然今天小叔叔很倒霉。
可他真……很幸运。
“你今天……就是倒霉点。”
“这也太倒霉吧？”宁晃也只是时气话，心知跟陆忱没关系，却又边擦脸，边凶巴巴冲他伸手：“纸巾！”
他就抽出纸巾来，帮他擦干净头发，脸上水渍。
两个人四只手。
也擦不干净。
他匆匆忙忙把水龙头拧上，扭头看见宁晃闭着眼睛，脸上湿漉漉、灰色休闲西装也湿个透彻。
他低声说：“……这也是检修原因之……”
宁晃那双锐利眼睛睁开。
死死盯他半天。
“……陆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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