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之后,小刺猬还忘词儿,半天手足无措地说句。
“谢、谢谢。”
就把录像给关。
屏幕上光标移到录像上传时间。
——是在程忻然选秀之前。
陆忱在办公室看段海选视频。
拍摄时间很老,视频质量也很差,但能看出视频里宁晃是十八岁模样,穿着简单T恤和破洞牛仔裤,踩着几块钱塑料拖鞋——比家里样子要生涩拘谨很多。
——这确是当年拍视频。
在宁晃出租屋里。
镜头里小刺猬,傻乎乎地抱着吉他,咳嗽两声,连说台词都字正腔圆,都很有年代感:“是第1334号选手,宁晃。”
浆糊似脑子,忽然想起来什。
方才还惺忪睡眼,瞪得圆溜溜,目光迷蒙中透着震惊。???
他睡迷糊时候!是不是被亲嘴!!!
那个软而凉触觉,应该是亲到没错吧?
他站在原地动不动。
“早安。”
陆忱说。
100.
十点半。
小刺猬揉着眼皮,幽魂似从床上爬起来,浑浑噩噩地抓着头发,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粥在电饭煲里温着,菜在锅里,自己热热。”
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几点。”
“八点。”
他嘟囔句什,大抵是抱怨太早。
陆老板又说:“你手机声音打开,别睡太久,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
这也是宁晃记忆完全时,拜托陆忱件事。
“是记忆倒退,才想起这事。”宁晃跟他说,“程忻然以为那首歌次也没唱给别人过。但其实,录过。”
是十八岁,程忻
“参选是首原创歌曲,玲珑八面。”
“希望大家能喜欢。”
于是就低着头,认认真真弹。
没有舞台上华丽灯光和丰富编曲效果,宁晃清澈声音、和多变浪漫演绎,便格外明显。
没有面具,就连面部细微变化,都丰富精彩。
怎说亲就亲,都不提前预警声。
他昨天还抽烟,有没有烟味儿?
不对。
……到底是真亲,还是他睡迷糊?
101.
自己盛小米粥,吃带点咸味小花卷,热热陆老板留下清炒虾仁。
越吃越困,脸险些埋进桌子里。
又打起精神去冰箱找陆老板留下来果茶。
柠檬和青桔,酸甜。
口下去就精神许多。
“哦。”他嘀咕着。
却嗅到牙膏清爽薄荷味,和淡淡柑橘香。
是属于早上味道。
然后。
这气息越发清晰,嘴唇被轻轻软软地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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