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刺猬小刺猬都这样，聪明好哄得让人心软。
宁晃低着头，发现沙发上破
个小洞，忍不住拿手指偷偷戳
下。
然后小心翼翼问：“……
那个歌。”
“好听吗。”
怎
不让他撅着屁股说话呢。
他肚子骂骂咧咧碎碎念，倒把陆忱招出笑意来，半晌说：“知道，这次是错。”
“下次会告诉你。”
宁晃怔怔，原本生硬,bao躁
态度，骤然就硬不起来，又低下头“嘁”声，鞋底偷偷蹭蹭地砖，说：“也……没说让你道歉啊。”
对他好还是对他坏，他还是分得清楚，否则也不至于见陆忱就气短胆怯。
“少说。”陆忱说。
宁晃没好气说：“你不惹，就不会说。”
他在黑酒吧混出来，乌烟瘴气，别没学会，就学会混账话，平时倒不常说，生气，就憋不住往外蹦。
——偏偏是在陆忱面前。
这下好。
不开心。”
陆忱看他半天，抬起手。
宁晃眼睛都不闭，就直勾勾看他。
结果手落下，用力捏他脸上。
左捏右捏，把他表情都捏得滑稽。
他不介意让他管着，甚至不介意让他瞒着。
——他就是不喜欢他冷着脸凶他而已。
“再说……也有错。”他垂头丧气嘀咕。
陆忱“嗯”声，憋不住笑意。
养刺猬就这样，吃软不吃硬，顺毛捋，自己就先松口。
抽烟，打架，还会骂脏话。
五毒俱全，全都被发现。
也不用装模作样，他破罐破摔，想反正印象也已经差到不能再差。
谁让陆忱非端着个脸吓唬他。
还非让他抬头说话，给他能耐。
陆忱终于端不住绷紧神色，整个人都温柔下来，轻声问：“不躲？”
宁晃说：“躲个几把躲，你又不会动手。”
这下真被轻轻拍下嘴巴。
陆忱说：“哪儿学脏话。”
宁晃抬杠：“你家脏话还有补习班？多少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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