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看着他泡面,脸色更差。
“前几天你就吃这些?”
“便宜,”宁晃嘟囔句,“而且比店里盒饭好
陆老板从走进去,皱起眉毛就没下来过。
“怎找这样地方打工?”
宁晃说:“薪水周结,不用看身份证,还借后台休息室白天给睡觉。”
“够可以。”
陆忱听说这里驻唱工作是夜场,唱就是个通宵,脸色更难看。
“什?”
宁晃耳朵要让这几个字给烫聋。
“情难……”
“闭嘴,这不是个疑问句。”宁晃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陆忱闷笑声。
车碾压过下水井盖,连带着车里挂着只小刺猬挂饰也跟着晃晃。
宁晃努力冷下脸来,事不关己询问:“你们经常……那样吗?”
“是们。”陆忱本正经地纠正他。
“们。”他麻木地复读遍。
“对。”陆忱本正经地回答他。
你万丢呢?”
“连个手机都没有,找谁要人去。”
宁晃听不得这懒洋洋腔调,总让他想起昨晚那个梦来。
拧开水瓶来掩饰心虚,眼神儿却忍不住往陆忱那边飘。
冷不防听陆忱问他:“昨天是不是吓到?”
本来对于这种突然消失临时工,老板不大情愿给钱,但瞧见西装笔挺,精英buff叠满陆忱,顿时多事不如少事。痛快把薪水结,还同意宁晃去后台收拾自己随身物品。
没什衣物,只有个背包装些洗漱用品,本子和笔,两盒泡面,袋火腿肠,把便利店塑料雨伞。
这就是宁晃失忆后卖手机换来全部家当。
但就算是他当年,也没有什更多东西。
他这种城市里四处流浪幽魂,东西越少越好,最好就是个背包能包起自己。
心情大好。
“到。”他说。
19
酒吧乌烟瘴气。
黑色漆皮沙发是斑驳,也不管制吸烟,去时候刚刚散场,地垃圾、烟酒汗味儿混合在起,让人忍不住想捏起鼻子。
经常接吻,经常亲近。
除小叔叔过于独立之外,他没有任何埋怨。
宁晃“哦”声。
陆忱看他装酷样子就忍不住想笑,目不斜视,本正经,字正腔圆地教学。
“小叔叔,有个成语,叫情难自禁。”
“噗——”
宁晃口水喷出来,咳嗽得脸都红,努力伪装地镇定也跟着碎落地。
陆忱哭笑不得,拍着他背给他顺气:“就问问,你别慌。”
“接……咳咳……接个吻而已、有什可慌。”
陆忱憋着笑不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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