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几句就让她说,一年下来都见不了几面,比起别人结了婚先看婆婆脸色过二十年日子,也不算什么,何况是咱们听着话不好听,明月可能还觉得她心里有越家老大,听着高兴呢。”
徐盈玉道:“他要是听着高兴,也不会光这句记得清楚。就是觉得戳心,脑子里才留得住。”
温小琼想了想,知道江明月的戳心不是因为方佩瑶指望着他知冷知热,是因为心疼越仲山爹不疼娘不爱,嘴里说:“我倒没想到,这种情况结的婚,也会有真感情,我们老二前阵子还说,跟越家有来往的对接全都比之前好弄,他日子好过不少,大概都是托我跟你这层关系的福。”
越仲山肯在江家身上下功夫,不说之前帮的忙,就说一直以来,无论是她家的亲戚、朋友还是合作方,相比起来的优待都很明显,徐盈玉以前就知道,但话被温小琼说出来,感受另有些不同,心里也转过来许多。
提起温小琼家的老二,眼下这婚礼就是为他筹备,徐盈玉道:“明楷比他还大一岁,现在弟弟们一个两个都结婚,我就着急他。”
一口,还让江明月也尝一口他的。
江明月把烫好的勺子放进他碗里:“你没来的时候就尝了,快吃。”
越仲山挺听话,低头吃饭,但吃到一半,嘴快了,想让江明月也吃一口刚上的鸡毛菜,脱口叫了声老婆。
江明月愣了愣,脸唰得红了。
越仲山也愣了一下,但眼里紧跟着出现点笑意,继续把那筷子菜夹到江明月手边的小碟子里:“吃。”
“以前跟明楷一样,要不就是不合适,要不就是没看对眼,说来说去都是敷衍我,这回说结就结,不怕你笑话,要不
一直到分开的时候,江明月的表情都没有完全恢复,方佩瑶含着笑跟他们再见,他也只干巴巴回了句再见。
过了两天,江明月跟徐盈玉打电话聊天,中间提到方佩瑶那天到公司的事,徐盈玉细问了几句,江明月就简单复述了两句他们俩聊的天。
徐盈玉当时没说什么,但挂了电话就对身边要办婚礼找她帮忙的姐妹冷笑:“人家倒也不觉得心虚,自己生的儿子,十几二十年都没管过,现在倒好,几句话就推到别人身上,指望别人知冷知热,不知道别人还是家里宝宝贝贝养大的。感情好是小夫妻自己的事,什么叫她放心,她可不就放了二十几年的心。”
赵太太娘家姓温,叫温小琼,跟徐盈玉是从小的玩伴,长大后嫁了人,来往也一直很密切。
越家那一团乱麻没有人不知道,当初江明月结婚,温小琼也叹气,只是事已至此,所以没有当着徐盈玉的面唱过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