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当初也是这样。
他不擅长应酬,手下生意,大都是季硝出去周旋,日子久,人人都知道季公子大名。
那时候生意没做大,季硝在他手下也不知道遭多少白眼、受多少委屈,回过头来,还笑眯眯地“公子”长,“公子”短,聒噪得像只家雀。
这小子是有心气,人家背后越是说他靠容色上位,他越是穿得花里胡哨,越是骂他出身卑微,他就越是张扬嚣张。
在四方城,就没人不认识季老板那嚣张华丽车架。
人家夸他,给也是季硝面子。
方秋棠心里门儿清,脸上还得迎个笑脸:“您说算。”
这边他酒杯还没端起来呢,先让只修长漂亮手劫去。
“方总监可不能喝,明天技术部赶工,不能旷班。”季硝拿着他酒杯,笑得风度翩翩。“您是千杯不醉,可别折腾他,还指着他给加班呢。”
对面听就笑:“你这老板,连人家喝酒都管,小心人家卷铺盖卷儿跑。”
7
方总监浑浑噩噩下午,脑袋上顶座活火山似,个劲往外喷气儿,翻来覆去都是小副总那回眸笑。
别说,技术部那俩小子点没说错,这位小副总,怎个骚字得。
季硝以前是这副德行吗?
方秋棠想想,自己还真点点头。
那时候方秋棠忍不住想,要是季硝不用跟着他,过得那苦,就好。
10
方秋棠犹豫很久,还是打算等酒局散,好好问清楚。
就算这小副总当他脑子进水也好。
却没想到,他好容易鼓起勇气,这小子烂醉成滩泥。
季硝瞧着方秋棠,眼中波光流转,嘴角微微翘起:“那不能,方总监早就看上。”
对面哈哈笑,也没当真,方秋棠却险些被热气冲晕头。
不管这小副总是不是季硝,看这样子,都来要他狗命。
9
满桌宾主尽欢,季硝就在那边,端得是长袖善舞、八面圆通,笑得真挚又谦和,跟记忆里那人影子隐约就重叠在起。
8
到晚上饭局,那位白天言笑晏晏、让他扣扣子小副总,便又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模样,酒桌上你来往,就没有句话不得体。
反倒是方秋棠魂不守舍,目光游离,时不时抬眼去觑季硝脸,被捉包,又心虚地移开。
有人来敬他酒,笑着打趣:“早就听说方总监,今天头回瞧见,还是季总面子大。今天咱们可得多喝几杯——”
这人说话几分真、几分假,方秋棠向来不怎应酬是真,但也不至于连甲方面子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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