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有个正妃。”姬云羲面不改色地说。
姬云旗副见鬼似表情:“圣上怎还管起这样闲事?”
他以前是为政治因素,空出正妃位置,想娶位对自己最有利女子。
可后来他赶赴边疆,紧接着就到四方城去混日子,压根没想到什正妃不正妃。
可如今却是姬云羲将这事给提起来。
“也就秋棠算是师友,除此之外,也没有什旁人。”
“所以,当初第次知道你是谁时候,就想着,为你死也没什大不,横竖也只是条命罢。”
他只有个人,没有谁在等着他,没有谁在期待他,也就把生死看得分外轻率。
“可这回在南疆,点儿都不想死。”宋玄说。“想着自己要是死,你定会伤心——可不舍得让你伤心。”
姬云羲盯着他:“明白,也是样。”
裳和样,为自己政治信仰往无前,为改变这个国家牺牲切。
他本质就是阵风,他裹挟不太沉重东西,他只能是天地间个过客。
愈是在疼痛时候,就愈是想念。
他怀念四方城热闹,怀念车水马龙带来新鲜,怀念山间旷野自在,也想念江湖漂泊无定。
他坐在湖边,用刀将藕外边圈削去,递给姬云羲,自己也拿起截,“喀嚓”咬口:“这儿也挺好,但多少……还是有点想。等你哪日闲下来,带你回去逛逛。”
“没有也无所谓,”姬云羲副嫌弃模样。“你府里不是有别人?随便谁都成,生个儿子出来就是。”
姬云旗更是头大:“那府中妾室都是别人送钉子,面都没见过几次,生什生?”
“圣上连臣房中事都要管?您这手未免伸得太长!”
“
“是,”宋玄笑起来。“这就是负担,阿羲,你增加重量,也增加你重量,让咱们两个都不至于被阵风就吹走,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抛弃。”
“这就很好。”他说。“世上哪有两全事情呢?”
宋玄拍拍姬云羲肩,他们在湖边坐很久。
——
第二天,姬云羲将姬云旗召进宫里。
姬云羲瞧着宋玄侧脸,他清逸面孔,沾染天边赤霞,眼中倒映着红光片湖面。
温柔有些过头。
姬云羲抱着膝盖轻声说:“宋玄,喜欢你,对你来说是不是最大负担?”
如果不是他,宋玄现在只怕在四海泛舟,江湖做客。
宋玄想想,笑起来:“你知道,没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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