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楼
姑娘想来亲近她，
个向来爱掺合这些事姑娘，拉着她细细说：“要
说，秦老大长不怎
俊俏，武艺也比不过你，真要说，是配不上你，但是呢——”
另个跳过来拧她腰：“快说，你卖什关子？”
“但是呀，他说不定对老板来说是个良人呢？”这姑娘边笑边说。“你想啊，他崇拜老板，个五大三粗汉子，连那样丢人保证，都敢搁在众人眼前说，还不够真心吗？”
“真心人多
去。”另个姑娘跟她抬杠。
“但是像这样，真心又听话人就不多。”姑娘咯咯笑着。“咱们老板是好，但是，那些臭男人都配不上，但是——你说嫁给谁呢？”
就听花无穷声音：“是求，吓老娘跳，连个预兆都没有——”
她声音里辨不出喜怒，仿佛是随意玩笑。
姬云旗脚步忽得停住。
哪怕宋玄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他也能抬得起脚来。
“那你怎想？”姑娘问。
有余、智略不足，出身卑微，配不上她。”
“是吗？”
许是先头见识宋玄胜券在握面，如今姬云旗瞧见宋玄笑，总是带几分戒备，尤其是他话与花无穷有关，他神经就更紧绷。
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走到想容门口。
姬云旗本是要从密道回去，却忽得在门口听见里头花下楼姑娘嬉闹声。
这事倒是明摆着。
花无穷出身行伍，且不说能不能嫁给身份高贵人，就是嫁过去，受人辖制，也令人高兴不起来。
嫁给秦凤屠，起码花无穷能够做主，快快活活，不让人欺负。
“谁说要嫁！咱们老板这样，就该找个年轻漂亮小伙子，在楼里养着，谁敢有二话不成？”另个姑娘不服气。
“个不够，就养两个，三个—
“怎想？拿脑子想。”
“谁问你这个，”姑娘跺脚，撒娇似。“是说，你嫁，还是不嫁啊？”
“……”里头花无穷神色已经愣。“没想过。”
她从有记忆不久，就是跟男人样，还跟那些兵油子们讨论过谁家姑娘胸大、谁家姑娘屁股翘，连老母猪他们都能开出黄色笑话来。
那还想过嫁人事？
姬云旗皱皱眉，转身就要离开。
却忽得听见里面姑娘娇滴滴声音：“老板，听前头说，今个儿秦老大跟你求亲。”
“是，老板，你是不是要出嫁？你若是嫁出去，记得把首饰留给。”
“别胡说，老板还要打仗去呢，嫁什嫁。”
里头姑娘笑做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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