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宋玄就扣开花下楼后门。
此时花下楼早就不是国丧时寥落,前院灯火璀璨,歌舞不休,隐约传来男人吆五喝六,与姑娘们笑声。
这也是花下楼与旁处不同地方,花下楼姑娘,爱银子,爱俏郎君,爱英雄,也爱地痞游侠儿,爱会讨她们欢心混混。
她们欢迎切让她们高兴人或事。
而在这夜间,唯清闲人,为他打开这清冷后门。
姬云羲在他颈窝嗅嗅,许是在宫里呆久,宋玄身上也浸染上跟他相似熏香。
这让他露出个贪婪又安逸表情来:“那哥哥就什都不要瞒。”
无论是谁,只要像他样病态痴迷于关注着个人,时日久,总会对这个人心思洞若观火。
更何况,宋玄本质上并不是个难懂人,尤其是他对个人毫不设防时候。
这件事也竟姬云羲心情大好,他似乎对宋玄掌握和蚕食都更进步。仿佛只要他这样步步逼近,迟早宋玄都会成为他血肉中部分,再难以割舍分离。
盛京到四方城路并不漫长,尤其是随着官船走水路,时间更是大大缩短。
宋玄却隐约觉得有些漫长。
或许是因为他关于战事牵挂,每当他看到岸边安宁,便会隐约生起片刻忧心——生怕这不算美好太平,也会被生生碾碎摧毁。
就像是所有平民百姓样,走江湖宋玄,也是对战争有种天然畏惧、回避。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句有些没出息话,却是最真实不过。
想容。
她与往常不同,没有动辄打骂,反倒眼神凝肃,神
就像他对宋玄那样。
宋玄揉揉他头发,轻声说:“在想,白白让他们叫声国师,竟也没能为他们做什。”
说完这话,宋玄并没有等待姬云羲回答,他心里清楚,姬云羲担子比他要重得多,他并不想给姬云羲枉添烦恼。
反倒是姬云羲,露出若有所思神态来。
这路顺流而下,两人终于以最快速度赶到四方城,随行不过数十暗卫,明面上仍是祝阳人。
姬云羲对他情绪变化却愈发敏锐,时常从身后拥着他,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笑着问:“哥哥在想什?”
宋玄新知他压力比自己更大,不愿给他添烦恼:“想四方城,许久没有回去,不晓得有没有什变化。”
姬云羲便低低地笑起来:“你别唬。”
“宋玄,你定是又心软。”
宋玄没有想到姬云羲会对他心思猜得这样精确:“现在真是什都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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