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文武百官命。”陆其裳阴沉着张脸,把这几日朝堂情况悉数告知。
宋玄这才意识到,这几日究竟为什无人关注南图使者,
就在宴席第二日,姬云羲当着所有人面,杖毙名三品文官。
那大臣确犯错,只不过为人圆滑、长袖善舞,便也无人弹劾。
但姬云羲却不需要奏折。
宋玄愣,抬起头来,瞧见是他,才勉强笑笑:“是你。”
陆其裳神色冷峻:“你到底是怎?”
他是不明真相人,只晓得夜之间,宋玄与圣上反目,从此宋玄萎靡不振,圣上更是变个人似。
“……”宋玄沉默片刻,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解释什。
他不想倾诉,不想抱怨,他看不到希望,找不到方向,却又只能前行。
自打那场宴饮过后,宋玄整整半个月未曾出现,甚至打着推测天机名头,没有上朝。
其间方秋棠来过,陆其裳来过,祝阳来过,可唯独最常来那个人,次都没有来。
他软禁南图而来大祭司和公主,想来朝堂众臣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但不知为什,他并没有收到被弹劾消息。
反而风平浪静有些诡异。
宋玄已经没有心思顾及这些,南荣君不松口,他就只能自己想法子。
他找到另外渠道,刺探百官辛密罪过,这几日上上下下并捉几十名*员,却没有交付刑部、大理寺,反而统统押进宫里密牢。
而这位当场毙命倒霉蛋,不过是给所有人震慑罢。
杖毙这两个字,放在往常,不过是文书上两个字罢,姬云羲却硬生生将他放在朝堂之上,要这些人亲眼瞧着,早上还在站身边同僚,下刻就在那声声哀嚎中,逐渐没声息。
宋玄从未遇到过这样令人压抑困境。
陆其裳盯着他:“宋玄,不问你和圣上发生什事,这次是来求你。”
宋玄微微愣,陆其裳向来足智多谋,与他大都是你来往交换,鲜少有这样直白相求时候。
陆其裳神色确不大好,冷峻又凝重:“来求你救命。”
“救谁命?”
他找不到别人,就找博学多识隐士,找御医院太医,找盛京逃逸多年江湖术士——可想而知,他并没有得到有用答案。
陆其裳第三次来时候,终于见到宋玄本尊。
这人发髻散乱,神色疲惫,手撑着头,手翻着本古籍,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已经陷入魔怔。
“宋玄。”陆其裳喊他,宋玄却没有反应。
“圣上!”陆其裳无奈,大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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