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情绪又仿佛是死火山下
岩浆，明明炽热沸腾，却不知为何，无从喷发，只能在那坚硬岩石、厚重泥土下涌动。
到底发生
什
？
姬云羲眼睛漆黑
团，在其中看不到丝毫微光：“该
问你。”
“国师，你是不是疯？”
他身周方寸距离，向来容不得任何人靠近，他不明白为什这位无甚印象国师，会这样胆大妄为。
宋玄瞧着那精致又冰冷眉眼。
微微凑上去。
宋玄终于意识到，现在姬云羲，与初见时那个冷漠小公子，如出辙。
甚至要更加阴沉疏离，戒心深重。
宋玄步步逼近他：“望川城、五蕴寺、四方城……阿羲，你是不是都忘？”
“你在说什？”姬云羲终于微微皱起眉。“国师是昏头？”
宋玄遍体生寒，却还是撑着问：“你十六岁那年，是怎回得京。”
有令宋玄起身，群臣纷纷散去，陆其裳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离去。
谁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什。
所有人都知道圣上对国师宠信，明明前两日还不顾礼法令宋玄坐到他身侧，不想这日便翻脸。
要怎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呢？这国师能风光到几时，还终究是个未知数。
众人散去，姬云羲还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
刀刃划破他脖颈，落下鲜血来。
宋玄嘴唇，准确地落在姬云羲额头。
“大约是疯。”宋玄喃喃。“想杀南荣君。”
姬云羲匕首本应该割断宋玄喉咙，却不知为什，在见血瞬间，收回手。
他感觉到强烈、莫名情绪，促使他停止自己行为。
“自己回来。”姬云羲目光平淡。
下刻，宋玄感觉到自己脖颈上多抹凉。
是姬云羲袖中短刀。
姬云羲随身携带短兵这个习惯，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宋玄却从没有想过，刀刃会再次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原本就从心底冒出冷意，此时终于侵入骨髓。
宋玄跪在他面前，动不动。
“下不为例。”姬云羲开口，起身就要离去。
宋玄却忽得站起身来。
“阿羲，你是不是……忘？”宋玄定定地瞧着他，将直在心中盘旋着疑惑问出口。
姬云羲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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