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不清南荣君心思,自然晓得言多必失道理。
将南荣君引至正殿时,他听到南荣君戏谑轻叹:“如此,倒有些后悔。”
“就该将你带回南图去。”
这话他说倒有三分真心。
如今,有宋玄在这儿,他此行目也不晓得会不会节外生枝。
道宋玄是块璞玉,却没有想到他会转眼就成大尧国师。
毕竟大尧情形他也略知二,在这里坐上国师位置,可不是会装神弄鬼就够。
宋玄并没有与他多说,只按规矩将南荣君迎进来,为他引路。
南荣君只瞧过他在混迹江湖时模样,如今见他衣冠胜雪,神态也淡漠温润,竟与当时大为不同,心下忍不住动:“国师可还记得欠东西吗?”
宋玄眉梢微微动:“什东西?”
“把匕首。”南荣君笑容和煦,目光却隐约带丝邪性儿。“国师不会忘吧?”
宋玄这才想起,当时在四方城,他确顺南荣君把匕首出来,还是因为这个,姬云羲才猜出南荣君身份来。
“上回没有机会还,”宋玄倒也并不避讳。“改日必定送到您手上。”
南荣君轻笑声:“国师从前可没有这客气。”
宋玄微微颔首,并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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