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也不会用这件事来骗他。
“
信你，”方秋棠立刻说，随即却又补充
句。“但是宋玄，你得知道，光信你是没用
。”
宋玄眉头锁得更紧。
他知道方秋棠说是对。
他上午从那个将死死士脑海中读到记忆，因为对方意识已经十分模糊，所以记忆也是混乱。
宋玄皱着眉犹豫好久，好容易才开口。“秋棠，你信不信？”
方秋棠盯着他半晌，见他神色确是认真，才慢慢开口：“宋玄，这世上最相信人就是你。”
宋玄抿抿嘴唇，神色愈发紧张：“如果……如果说，前头会有人设几百私兵，埋伏姬云羲，你信不信？”
方秋棠眉头皱：“你怎
知道？”
宋玄沉默片刻：“算到。”
宋玄在马车里叹第三十八口气。
方秋棠听得头都大：“你快停停，这车上本来就没劲，你再给唉声叹气，还以为自己坐是灵车。”
宋玄没说话。
方秋棠凑过去：“你有什事，你赶紧说不成吗？装什深沉？”
“……”宋玄犹豫片刻，说却是。“干脆带着阿羲走算。”
只有段是最为清晰，死士主人穿着橙黄色衣裳，字句吩咐。
若是刺杀不成，便放出消息，动用私兵，假作流寇阻截。
总之，姬云羲必须死。
这是死士主人给他下死命令，也是他记忆最深刻、最清晰段。
这话听宋玄心惊肉跳，他不知道这些死士有没有放出消息去，但是看这些人慷慨赴死决绝，想来是已经放出去。
方秋棠沉默。
“算到”这个理由，是宋玄最常用理由，大都是骗钱时说，十次有九次是假。
可现在宋玄神情却告诉他，这消息是真。
方秋棠时有些迷糊，他知道宋玄本事，却不确定这本事到底是坑蒙拐骗、算无遗策手艺，还是当真能眼见未来能力。
但是他唯能确定就是，宋玄现在是不会骗他。
“你疯？算命算傻？”方秋棠冷笑声。“诱拐皇子？亏你想出来，你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说着，又劝他：“你对这孩子再好，终究是人家，而且是天生锦衣玉食娇贵人，你哪好意思拐人家跟你起餐风露宿？”
“你若就是喜欢小孩子，改明儿去乞丐窝里给你捡几个，再不成人伢子那买几个，别说弟弟，你就是当儿子养都成——”
“不是，”宋玄见他越说越不着调，忙拦住他。“不是这个意思……”
方秋棠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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