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隔着门给他递壶茶过去,方秋棠“咕咚咕咚”灌两口,发现茶水还是温热,茶叶也是今年新茶,忍不住调侃:“们在外头跑断腿,你在这里过得滋润。”
宋玄笑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里头规矩,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
方秋棠咂咂舌:“这也是,只是看你也不必担忧,有你家阿羲在上头顶着,谁敢为难你不成?”
宋玄摇摇头,面色反倒愈加沉静:“没这简单。”
“若是阿羲身份真能呼风唤雨,也没必要路护送着他。”宋玄低声道。“再者,幕后人既然敢能买通阿羲身边人,借着他身份操控盐贩,难道会是什简单角色?”
卒见他没吃什,还笑道:“先生若是有什想吃,只管跟们说,们帮先生跑腿去。”
等他转头出宋玄门,又能听见他对其他犯人吆五喝六,颐指气使声音。可见这些狱卒个个都是人精,见风使舵无比利落。
等过晌午,方秋棠果真畏畏缩缩地来,原本还欲言又止,瞧见宋玄锅底似脸色,便忍不住干笑:“你……都知道?”
宋玄原本想要发怒,可见伶牙俐齿方秋棠都变成这副德行,竟也说不出什来,只板着脸:“你怎答应?”
“跟季硝算账呢,谁知道你们家小崽……阿羲就在门外听着呢?”方秋棠想到姬云羲身份,终究多几分顾忌。“你事先也不跟说清楚,哪能想到他事情这样复杂。”
“至少也跟他是个份量人物,才敢假借这样名义箭双雕,既得利润,又栽在阿羲头上。”
方秋棠闻言惊:“你是说……”
宋玄比个噤声手势,让方秋棠硬生生将后头话给咽下去。
方秋棠率先叹口气:“要真是你说这样,这事还不知道怎结呢。赶明儿你有什想吃想
宋玄也不疑惑,如果姬云羲能光明正大地找到官府去自证身份,就说明在方秋棠和季硝那边,这也不会是个秘密。
宋玄掀下摆坐下,惹得方秋棠也不得不与他隔着铁栅门相对而坐。
“先头不跟你说是为阿羲安全着想,你虽然不会说出去,但这件事知道人越少越好。”宋玄慢悠悠说。“后来不跟你讲,是因为这好歹也是官府地头,隔墙有耳,哪能跟你明说?”
方秋棠也明白宋玄心思,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过多苛责,反倒跟宋玄讲这两天来得到消息。
关于季硝、盐贩、姬云羲,混在起仿佛团乱麻,让方秋棠说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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