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心道,这确是方秋棠那个傻子能干出来事。
后来方秋棠也果真被押进大牢。
季硝与他朝夕相处,到这时候,哪里会不明白方秋棠之前举动。巴巴地跑进牢里,要跟他同生共死。
方秋棠却又诓他:“你若想救,就去北地找宋玄,他与上头有关系,定能救出来。”
季硝与宋玄相处时间远远不如方秋棠,哪
季硝第次意识到方秋棠说话是这样刺人,他强撑着露出平日里笑来:“无论多少钱,都会替公子赚回来……”
“不需要,”方秋棠坐回椅子上,脸上带着若有似无嘲笑。“狗既然跟别人跑,再换条就是,左右也不是什值钱玩意儿,何必劳心劳力地捡回来调教。”
这话是真真切切地戳在季硝心口上。
让他痛到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方秋棠从他视线中离开。
季硝在方秋棠门外跪天夜,最终是被方秋棠遣人打出去。
,还以此离间季硝和方秋棠之间关系。
那天晚上,方秋棠把卖身契还给季硝。
“你走吧。”方秋棠说。
季硝赶忙向方秋棠解释,再三赌咒发誓,自己只是时大意才被人设计,并非有意背叛。
方秋棠却仍是那句话:“你走吧。”
从始至终,方秋棠都没有多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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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硝说到这里,忽笑起来:“其实当时他早就听到风声,知道白家要遭殃。方家当时事情闹得很大,都说要以谋逆论处,满门抄斩。他以为自己活不成,又怕连累,才赶走。”
所谓满门抄斩,就是阖家不分男女老少,悉数人头落地,连带仆人、丫鬟、管家,也没有个活得成。
方秋棠如果照实跟季硝说,季硝必然是不肯拿卖身契滚蛋,要跟他死在起,他只能干脆将计就计,借故将季硝赶出家门。
季硝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硝生是公子人,死是公子魂。绝不背弃公子半步。”
若是旁人瞧见,定会惊讶,那个在外头谈笑自若、挥斥方遒季硝竟会有这样认真而卑微时候。
方秋棠盯他半晌,反而却冷笑起来:“季硝,你以为你是个什东西?”
季硝愣住。
“如果不是时兴起,你现在就是青楼里卖屁股兔子。”方秋棠俯身挑起他下巴,隔着镜片眼神毫无温度。“早跟你说过,你是做桩亏本生意。你若是听话些,还能留你做个廉价苦工,可你既然做吃里扒外白眼狼,还指望留着你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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