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吗?”方秋棠不知道怎回事,只强笑着打机锋,还频频地拿胳膊肘去杵宋玄,示意他赶紧说话。
然而宋玄仿佛嗓子被蜡封住似,句话也说不出来。
姬云羲盯着宋玄,脸上笑意仿佛冻上霜:“宋玄,这衡阳城里有几家书香门第姓宋?”
“又有哪家书香门第会落魄到让子弟出来算命为生?”
宋玄沉默许久,终于叹口气:“抱歉,你让想想。”
方秋棠道:“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如今穷得很,可不能像你们似,大手大脚挥霍。”
忽得,方秋棠又问:“宋玄,你明个去见他做什?”
宋玄笑眯眯地说:“叙叙旧而已,用替你给他带个好儿吗?”
“不必,”方秋棠冷笑。“他越不好,才越高兴。”
宋玄摇摇头,叹息道:“忒恶毒。”紧接着又跟姬云羲玩笑道:“你瞧瞧,这还是大家子弟呢。”
没法说理。
杜掌柜强辩几句,见周围人都在起哄,遂心灰意冷,转身就要离去。
待他走到楼下,忽看见带他来找宋玄那个陌生人,不知什时候上楼,凑到宋玄身边,自顾自地夹起酒菜来吃。
杜掌柜犹如头冰水淋在头上,最后还是让学徒都先回去。
他独自在酒楼下,等着宋玄三人吃饱喝足走出来,才咬着牙上去低声说:“不知是得罪哪路神仙,还请先生示下。”
“明天……明天定告诉你。”
告诉你,其实叫做宋宣。
宋玄叹口气。
果真谎言是不能拖。
拖久,也就丧失,bao露真相勇气。
方秋棠笑着骂他:“个私生子,算个什狗屁大家子弟,倒是你,怎说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现在混账事不照样件也没少做——“
方秋棠这话刚出来,整个空气似乎都凝结。
姬云羲忽得轻声问:“书香门第?”
方秋棠意识到有些不对:“大概……是吧。”
“先头你们吃醉酒,曾说过,宋玄是衡阳人,”姬云羲个字个字地吐出来,将先前脑海中所有怀疑都连在起。“现在,你又说他是书香门第。”
宋玄笑眯眯地说:“这不关你事,只是想见见季硝。”
“您……”
“让他明个儿在春江楼上等着,就说有个姓宋,想见见他。”
说罢,三个人便说说笑笑地走。
宋玄还在那笑话方秋棠:“你还真是连百两都要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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