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听出他画外音,忍不住皱起眉:“你这是什意思?”
方秋棠沉默许久,直到宋玄打算把这个话题扯过去时,他才开口:“是季硝。”
“季硝?”宋玄愣愣。
他只知道方秋棠恐怕跟季硝闹翻,却没有想到方秋棠困境有季硝成分在。
“你当为什要到这衡阳来?”话只要开头,剩下似乎就没那难以启齿,方秋棠脸上挂上惯有讥诮。“如今四方城已经是他季硝天下。”
两人胡闹通,又出去吃些早点,才有空继续昨天话题。
这些生意经无趣,宋玄怕姬云羲听闷,便支他去买些点心。
临行前,姬云羲还眼带浅笑:“是有什悄悄话怕让听见?”
“都是些潦倒商人浑话,你不听也罢。”说着,便将人推出门外。
转头,方秋棠正挑眉:“潦倒商人?你是说?”
昨夜两个酒鬼喝多,都在地上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宋玄头痛,方秋棠背痛,姬云羲……他哪里都不痛,只是大早起来洗趟被子,脸上还起面疮。
那又红又肿两粒疮,在他光滑白皙脸上分外显眼。
他猜是因为他昨天做个荒唐梦。
宋玄盯着他脸半晌,颇有些忧心:“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开些药喝?”
宋玄抿抿嘴唇:“到底怎回事?他针对你?”
“他想逼低头,”方秋棠忽得笑起来,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他做梦。”
“方秋棠是没什心气,要是别人也忍,但是他季硝——他也配?”
季硝是
宋玄道:“不是你还有旁人?”
“你这泼皮老神棍。”方秋棠噙着冷笑回击。
宋玄也不大在意,只笑着说:“别拌嘴,还是说说正事吧。”
“你这酒水生意怕是不好做,你要不换个旁试试吧。”他建议。
方秋棠摇摇头:“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如今怕是什都做不得。”
方秋棠嗤之以鼻:“光听过女儿娇养,可没听过弟弟也要娇养。脸上多个个疙瘩还要去瞧大夫?”
宋玄笑着嫌弃他:“你皮糙肉厚,别说起疙瘩,就是脸上起个痔疮也没事,家阿羲脸金贵着呢。”
方秋棠闻言也过来看,盯姬云羲半晌,终是点点头:“确实金贵,放到哪个楼里都是块头牌料。”
宋玄抬手就把手里茶杯往他身上砸,方秋棠跳脚避过,看着地上碎瓷片推推镜片:“这杯子少说也得二两银子,你走前记得赔。”
“二两?你不如说二百两,碰瓷碰到头上来。”宋玄笑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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