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姬云羲逃也似转身离开,只剩下两个醉鬼在后头呵呵地笑着耍酒疯。
“你……你这个弟弟,哪儿捡?嗯?”方秋棠迷迷糊糊地倚在宋玄背上。
“山贼手里捡。”宋玄说。
方秋棠不知是听明白没有,边往嘴里倒着酒,边嘟嘟囔囔地说着:“哦……山贼儿子,难怪呢。”
宋玄眯着眼睛浑浑噩噩:“难怪什?”
“说你准卖不出去,衡阳人嗜甜,你这酒太冲,放……放到北地或许还好卖些。”宋玄喝昏头昏脑,又被那两口酒水冲大舌头,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哦……对,你是衡阳人,你懂这个。”方秋棠拍着宋玄后背,断断续续地说。“那不卖,不卖,咱们换别卖……”
听到这话时候,姬云羲眉梢微不可查动动。
衡阳人?
宋玄酒量不算好,方秋棠比他还要更糟上七分,早些年方秋棠出去做生意,连喝蜜酒都能被人灌吐,甚至会走错路,路跑到宋玄家里去撒酒疯。
他三分。
于是方秋棠和宋玄两个,在四方城里可谓是呼风唤雨时,来个怼个,来两个怼双,把方家面皮生生扒掉层,也没让他们占到半分便宜。
再后来,宋玄在四方城呆腻,能做局也都做尽。又都是街里街坊,也不好总是哄骗自己人,他便自己出去游历。
至于方秋棠后头事,宋玄曾有机会知道只言片语,但当时他在北地,也不甚清楚具体。
他只晓得,方家似乎遭难,却没想到是搅进上头事情里去。
宋玄太清楚他酒品,趁着还没自己醉傻,连忙拉着姬云羲手:“阿羲,你到他厨房去翻翻,看看能不能弄碗醒酒汤来。”
他眼神迷离涣散,脸上也不知什时候透出隐约潮红来,与平日里模样截然不同。
姬云羲喉结动动。
偏偏宋玄还以为他没听到,软绵绵地唤着:“阿羲……阿羲……”
那声音比他刚喝进去蜜酒还要甜。
方秋棠虽然并不在族谱上,但当时要从抄家灭族罪里挣条命出来,只怕也凶险很。
他现在说倒是云淡风轻,当时却不知道是何等境况。
旧友相逢,倒也是分外畅快,这两个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方秋棠抱着自己坛子给宋玄献宝,胡乱嘟哝着:“你尝尝,尝尝,这酒能卖出去不能?”
宋玄拔开塞子灌两口,险些被酒气冲昏头:“你这酒在这准儿卖不出去。”
“……嗯?你说什?”方秋棠右眼隔着玻璃片,迷蒙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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