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在丐头儿那看
好多次，所以动起手来没有
丝毫
偏差。
觉行痛得冒出冷汗，脸上刀疤都扭曲，却还是笑着。
他说：“
猜你要削去舌头，对不对？”
“真可惜，原本想告诉你个秘密。”
觉远抬起刀。
觉行在觉远眼睛里看到答案，他笑得更高兴：“不愧是师兄，厉害，厉害！”
如果不是他浑身动弹不得，只怕现在已经快活地鼓起掌来。
觉远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眼中没有任何色彩。
这让觉行想到净空在火中被焚烧那天。
他也是这样高兴笑着。
这个人不会忍心烧掉净空禅房，更不会在这里放置毒蛇或是箭支机关。
这个人没有杀他，是不会甘心，他迟早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留他在这里，只是为享受最后盛筵而已。
“是你吧？觉远师兄？”觉行扬声问。
觉远出现在门口。
砸断门上锁，却触动机关，被射穿喉咙和眼睛。
有被不知哪里来毒蛇咬死，在厨房被马蜂蛰死。
更多人，是被烧死在房间里。
这群恶匪从没想过，他们纵横多年，手上刀下亡魂无数，连官府都拿他们无可奈何。这个小小僧院，却成他们葬身之地。
最后只剩下觉行。
“师父会去往极乐。”觉行看着他那双麻木眼睛，笑得不可自持。
“而，会在地狱等你。
觉远也是这样副表情。
起观看那场盛大典礼。
“你要杀吗？”觉行笑嘻嘻地盯着他，没有丝毫不悦。“等你好久，现在就是只待宰羔羊。”
觉远手中刀动动，精准无比地断他左手手筋。
紧接着他切断他手筋脚筋。
还是那样副少年模样，圆溜溜眼睛，微薄嘴唇，尖尖下巴，穿着身灰色僧袍，上面带着深深浅浅暗红色斑点。
他手中握着刀。
那把刀从刀身到握柄都沾满血迹，滴滴地落在地上，仿佛血红色眼泪。
“他们都死？”觉行盯着外头，脸上竟带着笑容。
不是他假装出稳重、憨厚笑容，而是种真真切切高兴笑容。
并不是他想呆在这个禅房里，而是在他早在第天吃过宵夜以后，就昏过去，再醒过来，就已经在这个房间，浑身酸软麻痹，没有半分力气。
他知道这里不会有任何机关。
因为这里是净空禅房。
他不信鬼神，所以他知道这些闹鬼只会是人复仇。
而这个人，他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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