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他疑惑。
“没什。”周弦思坐直身子,发现自己好像没勇气去听答案。
许建墨走过来:“走吧,车子到。”
路上,许建墨看下时间,邀请周弦思:“这会正是饭点,跟们块去吃饭?”
“不用,叔叔,”周弦思下意识拒绝,“在家吃过再过来,不吃。”
即便在那样段难捱时间里,母亲给他打电话也寥寥无几。
没人在乎他存在。
“但也是叔叔在那个时候跟说,们家这黑,总该有束光照进来,他说就是那束光,”许纵侧头,与周弦思同样发亮双目对上。
“周弦思,也是你那个时候告诉,他们之间那些不好,都跟无关,你说过去有多不顺,将来就会有多好。如果正在遭受磨难,那磨难过后都是福报。”
没有人知道,叔叔和周弦思对他说这些话有多重要。
过不自己心里那道坎,即便后来许建宏和许建珊没继承公司资格,受法律惩罚,许建墨也没再插手公司事务。
他对这位病人更是三年来直照顾着,承担所有费用。
他想要尽他全力地去弥补自己那份愧疚。
弥补对另外个家庭造成伤害。
没想到许纵没来上学那段时间发生这连串事,周弦思吞吞嗓子,胸腔因为震惊久久不能平静。
许纵看出她在撒谎,也没揭穿,只说:“开学车票你买好吗?”
“买好。”
“哪天?”
“19号。”周弦思说。
“19号几点?”
让他知道,原来还有人会在乎自,bao自弃许纵。
原来还有人,拉着他,不让他自甘堕落。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周弦思心口倏地缩,转过头垂着脑袋没再说话。
半晌,她闻着鼻尖熟悉沉木香,闷声道:“那个时候,她直都陪着你吗?”
那个“她”字周弦思说很轻,但许纵还是听到。
她看着这叔侄两人同样颓寞侧影,轻声安慰他:“许纵,这些事都过去,而且不是你原因,也不是你叔叔原因,跟你们都无关,你看,黑夜再长也都会亮。”
周弦思示意他去看走廊窗口照进来阳光。
许纵顺着她方向,眼尾被光照很亮。
他说“那段时间人生确实挺黑暗,边是生父母,边是养叔叔,从来没想过,人生中那不堪课,是由父亲给亲自教导。”
母亲不管不问,父亲利益熏心,叔叔平白蒙冤……许纵在那课里见到人性最为肮脏和污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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