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
静静对视
会儿，陆朝空抚在纪拾烟颈后
手缓缓移向他脸侧，而后轻声道：“闭上眼。”
纪拾烟很乖地闭上眼。
陆朝空右手化妆棉轻轻擦过他眉和眼线，换张后又清洗着上底妆莹白肌肤，纪拾烟全程动不动，任由陆朝空动作。
陆朝空目光最后落在男生殷红唇上。
他没有继续用化妆棉，而是拇指指腹轻抚上纪拾烟唇角。
纪拾烟好似对自己行为从来没有概念，想做便做——在陆朝空这里，他也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男生漂亮精致小鹿眼乖顺又干净，浅色眸子无比专注，那种用心与认真，也从他眼传递到指尖，轻缓柔和地抚摸过陆朝空脸侧。
从他凌厉眉间向下，划过眼睑，顺着眼线方向落在眼尾，而后拂掠过侧颜锋锐线条。
——纪拾烟在用自己指腹、笔画勾勒描摹着陆朝空五官。
“陆朝空。”
但纪拾烟不会质疑陆朝空话，于是乖巧站在门外等他。
片刻，陆朝空回来：“去卫生间吧。”
纪拾烟跟着他走进去，陆朝空边打开卸妆水，边问：“
给你卸还是你自己来卸。”
纪拾烟诚实道：“不会。”
“嗯。”
行行，算你狠陆朝空。现在就发你，真他妈折寿。”
陆朝空：“谢谢。”
唐平：“……”
“还礼貌不行。”
他边发照片边嘟嘟囔囔往过走：“他妈，老子迟早有天要被你们气死。”
纪拾烟对此毫无察觉，依然乖乖闭着眼，光洒在他薄薄眼睑，都能看到内里细微
纪拾烟又唤他声：“你好帅啊。”
陆朝空喉结滚滚。
纪拾烟后知后觉发现陆朝空眼又陷入片幽深，“啊”声，赶紧收回手，小心翼翼问：“你……你会凶吗？”
陆朝空喉咙有些干，嗓音也染上分微哑：“不会。”
纪拾烟于是朝他扬起个笑颜。
陆朝空浸湿化妆棉：“那来。”
纪拾烟于是仰起脸，目不转睛望着陆朝空。
陆朝空手抚在他颈后，另手还没挨上纪拾烟肌肤时，纪拾烟却抢先步，抬起手摸上陆朝空侧脸。
陆朝空动作顿。
“陆朝空。”
唐平前脚刚走，纪拾烟后脚走出来，仰起脸看陆朝空：“们今天拍好是吗？在这里等他们？”
“嗯。”
陆朝空道：“去要个卸妆棉，等下。”
纪拾烟应声。
等陆朝空走后他才想起来，以往不是化妆师小姐姐给卸妆吗，听陆朝空意思，好像是他们自己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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