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喜欢把辛荷从个地方抱到另个地方,好像辛荷不只是眼睛看不见,而是连腿脚都需要他代劳。
“讲你巨富压身震香江。”他陪辛荷坐在沙发上晒太阳,边给辛荷念新闻,念完自己笑下,“也没写错,真要那样,到时你比有钱。”
辛荷习惯握着他只手,听完以后也配合地跟着笑下,霍瞿庭捏他脸道:“敷衍。”
天并不冷,但辛荷还是穿件白色薄毛衣,他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侧身面向霍瞿庭,边脸贴着沙发,边脸在阳光里,晒得舒服,半闭着眼,睫毛微动,懒洋洋道:“那怎才算不敷衍?”
“本来也没有多好笑。”他补充道,“怕你被警察抓走。”
辛蓼车祸结案很快,唯孙子轻飘飘地死,辛或与似疯似癫,据说差点砸下座金矿。
不过钱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据说他人情厉害到这件案子连港府里也有所耳闻。
但案情确简单,为极力排查他杀可能,当天起赌车人时间长短不等,至少蹲七天看守所,至此,无论多压人上级问询,警方都只给出同个答案:
出事当天,辛蓼开那辆车超过检修期限,后轮松动,刹车片磨损严重,他爱玩,常参与地下赛车也不是新鲜事,甚至再因副驾换嫩模而登上小报,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速度又太快,从半山腰上冲下来,那样情况,不死反倒奇怪。
单华和余存先后跟霍瞿庭见几次面,他拿钱,也承情,并不勉强,把所有独自办不事摆到台面上说清楚,单华分头找人,余存继续跟家里弄钱。
“跟你说过多少遍。”霍瞿庭道,“不关事。”
辛荷靠在沙发背上,很轻地说:“不信。”
霍瞿庭看着他脸,没有在上面找到恐惧情绪,似乎两个人只是在说件很小事。
“真。
最近次起吃饭,只喝点酒,但在停车场分开时候,余存突然挨过来揍他下,实打实拳,叫霍瞿庭险些掉颗后牙,嘴里出血很多,晚上都没能亲辛荷。
还听说辛或与在病房怒吼要他付出代价,但结果也只是自己又进趟抢救室。
就像当初跟进霍氏分家进程,讨论别家财产这回事,总是下饭利器,永远不会疲惫,时间舆论哗然,说也都是辛家后继无人,没有个人把它当成桩凶杀案。
辛蓼作为名满香港纨绔子弟,死得理所应当,从头到尾挑不出分错。
辛荷出院以后,霍瞿庭出门就少些,虽然还是很忙,但待在家里时间确实比以前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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