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搂在怀里或压在身下那具瘦削身体却从始至终没有出镜。
辛荷腿有些软,他停下脚步,慢慢蹲下身,想把那些刺眼东西翻到背面,颤抖手却无法捏住其中任何张。
霍瞿庭冰冷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解释。”
辛荷跪坐在地上,不知道什时候霍瞿庭从病床上下来,辛荷才发现他腿脚也受伤,走起路来并不利索。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辛荷身边,穿着病号服身躯显得没有以前那样强壮,也跟着蹲下,只手很用力地捏住辛荷侧脸,弄得他发疼,让他抬起头来,看着他流泪眼睛说:“说话,辛荷。”
狠地盯着霍芳年说:“你想都别想。”
“这只是想让你做第二件事,后面还有。”霍芳年平平淡淡地说,“明天先去跟你哥道个别,他现在躺在病房里,门口守着人,最重要是脑袋里空空如也,不是在澳门占山为王时候,该说什,不该说什,你应该知道。”
他语气平静地跟辛荷交代接下来两三年希望他陆续去做事情,不像刚才说“没大想好”样子。
等这场令人作呕谈话结束,霍芳年起身准备离开,辛荷突然问他:“你要肾,想让顶罪,现在也可以,更没必要拐那多个弯,为什要等那长时间?”
霍芳年因为他这个问题露出个意味深长表情,他注视辛荷很长时间,目光在辛荷脸上来回扫视,最后似笑非笑地如实说:“他希望你拿钱离开香港,还说你年龄小,可能只是鬼迷心窍,让不要再为难你。”
“无话可说。”
辛荷感觉自己心里在淌血,不是因为被霍瞿庭误会,而是因为霍瞿庭脸上表情。
他分明被陌生自己狠狠刺伤,却又克制着不肯泄露丝情绪,那张英俊脸上全是痛苦,他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为什这做,对你不好吗?”霍瞿庭很压抑地问,“欺负你?”
霍芳年道:“废物永远是废物。明知道你要他命,他想两个月,最后还是只想出让别再为难你决定。”
阴云酝酿整天,终于在第二天清晨,香港上空飘下沙粒般微小雪花。
辛荷换身衣服,走之前还洗个澡,他走进霍瞿庭病房时候,霍瞿庭手里正拿着沓照片样东西在看。
等他走到半,他抬起头看他,面孔紧绷,上面是压不住震怒。
他扬手扔过来照片张张拍在辛荷脸上,辛荷低头去看,每张上面都是霍瞿庭裸露身体,他脸清晰到不会使人有半分犹豫就能把他对得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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