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被重新带
霍瞿庭坐在病床上,头上缠圈纱布,除此之外,其他部位看上去都还算完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辛荷,脸上露出个深思表情:“你在害怕,还是后悔?”
辛荷发着抖又靠过去,克制不住地拿手去碰他搭在床边手,流着眼泪说:“哥,哥你别这样,很害怕,哥哥,哥哥,你别这样,你……”
霍瞿庭扬手躲开,指尖扫过辛荷侧脸,似乎个响亮而无声耳光,他脸皮既白也嫩,挨这下,很快就留下几道红痕。
“哥哥……”
“不是你哥。”霍瞿庭用陌生眼神看着他,嘴里说着嘲讽话,神情却无疑全是克制痛苦,“你忘吗,你哥早被你弄死,那长桥,救护车都差点送不到。辛荷,你可真毒啊。”
抖动剧烈程度使人发笑,那些自来水样成股流出来眼泪令霍芳年感到些许愉悦。
没用,他在心里判断道,是个废物。
他欣赏会辛荷全然崩溃,看他软在地上连动根手指头力气都没有,在心理上抵消些这几个月来霍瞿庭带给他麻烦。
抵消千分之。
霍芳年叫钟择进去,看滩烂泥样看着跪趴在地上辛荷道:“给他哥收尸去吧。”
说到最后,他眉头皱起,盯着辛荷目光有如实质,良久,他很慢地又重复遍辛荷名字:“辛荷。”
那种落不到实处语调让辛荷莫名地抖下,接着他继续本能地凑到霍瞿庭身边。
他忘自己到底说些什,只记得霍瞿庭没说过什,他就被霍芳年进来以后带着人拎件垃圾样弄出去。
继续拖着他走钟择在他头顶用因为掺愉快而显得诡异喑哑嗓音说:“看明白吗?他全忘,哈哈。”
接着,他还好心地对辛荷解释遍霍芳年对失忆霍瞿庭说辞,最后总结道:“你还叫他哥?知道他多恨你吗?等他出院,你就离死不远。”
钟择就原样把他带出病房,然后路拖着走,下层楼,拖过长长走廊,到霍瞿庭病房外。
辛荷浑身都冰,心脏会像是不跳,会又跳得他疼,他行尸走肉般动作,等到门打开,只看到个模糊身影,眼眶就被厚重水幕所笼罩。
很久以后,他被用力甩开他霍瞿庭搡到地上重重摔倒,还没有反应过来,霍瞿庭看着他眼神冰冷,甚至因为他说话而显现出厌恶神情。
“怎,因为没死,所以辛蓼不肯给你钱?”
辛荷下意识把蹭破皮手捂住,眼泪还在惯性地流,跟着他话问:“什辛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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