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怎不开心嘛。”气氛刚刚好起来,辛荷不肯下去,八爪鱼似粘着他,趁机说,“是不是想爷爷?”
霍瞿庭顿顿,干脆抱着他在床边坐下,辛荷还在他身上粘着,头都不抬,尖下巴戳在他肩膀上,呼出热气朝他颈上钻。
他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个红包,还有个巴掌大礼物盒,自己拿在手里看看,才走到辛荷身边,递给他说:“小荷,又长大岁,新年快乐。”
辛荷礼物早上已经送出去,鉴于从小霍瞿庭收到所有红包都归他,所以直都是霍瞿庭单方面给他红包。
辛荷捏着信封两边往里看眼没封口红包,全是五十便士英镑,他怀疑霍瞿庭是直接找叠现金塞进去,因为他以前就是这干。
有年,辛荷甚至收到个被撑破红包。
他刚有点好笑,霍瞿庭就说:“十七岁,所以给十七张。”
零食是真,但都要经过霍瞿庭同意。
这种自觉改变好像是从他出国以后才开始,霍瞿庭分神地想,因为辛荷也不想让他太担心自己。
他享受辛荷依赖,辛荷也肯依赖他,所有麻烦第倾诉人定是哥哥。
但慢慢长大辛荷会开始尽量减少自己制造麻烦频率,即使这并不是霍瞿庭主观意愿。
上完钢琴课以后参加系里活动,然后整晚就都没有事情做,辛荷作息规律,两个人也不准备隔着时差等春晚,到时间,霍瞿庭就赶辛荷去睡觉。
辛荷抿嘴笑,攥着红包凑过去抱他脖子:“谢谢哥哥!”
霍瞿庭没有表示拒绝,他就顺杆儿爬,跟平常样挂上去。
霍瞿庭总感觉辛荷身上有股说不上来味道,很好闻,不是他这里任何种护肤品或沐浴露和洗发水香气,带着辛荷名字,凑近时候,霍瞿庭就能闻到。
霍瞿庭抱住他,每次都会意外他怎会这轻,抱着还那软。
辛荷得逞以后得意地低声笑,霍瞿庭托着他腰身让他在自己身上挂好会儿,听他说大堆没有意义撒娇话,才拍拍他背说:“好,回去睡觉。”
辛荷放下琴谱,从他卧室露台上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身说:“哥哥。”
霍瞿庭道:“怎?”
买完蛋糕以后,辛荷就忘霍瞿庭离开学校前短暂失态,只知道这下午他都不太对劲,可至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没有不理他,还是按时盯着他吃药吃饭,洗手漱口也要管,不像生气样子。但也没有多愉快就是。
“噢……”霍瞿庭突然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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