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后,辛荷没再上床,直在椅子上坐着。
这艘游轮并不算好,即便是最好套间,也没有多大,内饰更可以称为普通,但令人惊奇是地上竟然铺着羊毛地毯,床品还是真丝。
墙壁上挂副随处可见少女打水油画,他盯着看会儿,只觉得时
没等船抛锚,辛荷就在房间躺下,有人来叫他两次用餐都没去,直到晚上将近八点,单英打电话,说霍瞿庭好像发烧,问他有没有带应急药。
他们住叫什总统套间,有医生随时待命,辛荷由此想到霍瞿庭情况应该并不严重。
他送退烧药过去,果然只是单英在着急,霍瞿庭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低头不知道在看什。
房间里有种特殊气味,很淡但是无处不在,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青苔,或是雨后森林里潮湿味道。
霍瞿庭这里灯光又开得暗,晚上起风,船身摇摇晃晃,辛荷站在门口,时间竟然有些看不清他脸。
过街道,已经上山接近白加道别墅区,在某段路向下望,能看到灯火闪耀维多利亚港。
辛荷恍惚感觉自己像漂浮片风筝,但却没有飞得太高,只需要点方向不太对风,就可以把他扑向泥淖。
晚餐没有多吃,辛荷很早就回房间。
第二天早,霍瞿庭在早餐桌上告知他:“有桩生意,今天上游轮,去五天。”
辛荷沉默半晌,说:“晕船。”
霍瞿庭转头看过来:“发什愣?”
辛荷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单英已经走,只剩下他跟霍瞿庭两个人。
“吃药。”辛荷走到他身边,把装三种药小药盒放进霍瞿庭手里,有点想试他额上温度,但又不太敢,最后只说,“过三个小时还不退烧话,就要叫医生。”
霍瞿庭没说话,他们离得很近,身影却仿佛陷在黑暗里,辛荷对上他发黑发沉眼神,觉得看不懂,就又移开。
“那走。”辛荷知道他还在生气,不会搭理自己,说完又找杯子帮他接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现在这晃,先别看,休息会儿,记得吃药。”
霍瞿庭不置可否道:“早就定好。”
辛荷说:“好吧。”他捧着碗喝下口熬烂小米粥,又低声说遍:“好吧。”
留给辛荷收拾东西时间不多,他匆忙带上五天份药和从铜锣湾过来时候拿那个背包,就跟霍瞿庭出门。
上船,辛荷才知道他跟霍瞿庭住同个大套间。
虽然是分开卧室,但霍瞿庭向怕被他占便宜,可能是考虑到船上人多眼杂,怕他节外生枝,才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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