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耳无法控制地流下眼泪。他
个人坐着吃蛋糕
张敛只来得及看眼蛋糕，甚至来不及细想这里为什
会有个蛋糕，身体就已经先于大脑，抓住
白耳手臂。
“你放开。”白耳说。
张敛拽着白耳点也不放，他看起来很着急，脸上难得露出慌乱表情，却不知道怎说好听话，只能笨拙地问他：“怎？”
白耳偏着头不和他对视，开始挣扎起来。张敛知道他挣开就要跑，于是很固执地不松手，甚至还把他拉近些，让他身体几乎靠到自己身上来。
“白耳。”张敛皱着眉，想掰过他肩膀，要他看着自己：“你说话。”
人真很讨人厌，交往那多女朋友，个个还那喜欢他。明明就是个脾气臭还不讲道理小孩，生活都不能自理，连碗都不会洗，如果不是自己给他做饭，他还在天天吃外卖。不肯好好喝水，天天喝些乱七八糟酒和饮料。
亲他以后，反而远远退开，虽然还是像以前样惹他生气，和他吵架，可就是步都不肯再靠近，只固执地留在他视线里，哪里也不去。
烦死。白耳吃下口蛋糕，心里很酸涩地想，张敛真很烦人。
他胃口很小，只吃掉很小半蛋糕，就吃饱。雪花已经在巧克力上覆层很薄很薄雪膜，白耳为吃蛋糕取下手套，手指已经冻得青白。
公园里只有杆路灯，白耳就坐在这唯光源下，周围个人都没有，只有黑黝黝树影，和在很远很远地方绽开烟花。
白耳挣不开张敛，低着头，忽然很没力气地开口：“你放开
不行吗。”
他声音带着点哭腔，很隐忍地压在喉头，可还是被张敛听出来。
张敛愣。
白耳也没办法。他起身要走，也不是因为别，只是因为他好不容易憋回去眼泪在看到张敛那刻，又要落下来。
他不想让张敛看到自己哭兮兮样子，不想让张敛又要觉得自己做作，觉得自己软弱。
他忽然听到在不太远地方传来个声音：“白耳！”
声音很焦急，是张敛。白耳以为自己幻听，抬头看去，看到张敛真推开公园栅栏，朝自己跑过来。
张敛几步跑来，呼出来热气全都蒸成白雾升进夜空。他找到白耳，终于松口气，天知道他开着车在附近兜多少圈。
“你跑这里来做什？”张敛站在白耳面前，有点不知所措样子，也不敢更靠近些，好像白耳是片从天上落下雪花，碰下就要化掉。
白耳却言不发，把蛋糕放到长椅上，站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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