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焕又朝白耳靠近步,这回白耳身体有些僵,因为他们距离已经很近。
高大男人站在他面前,用低沉慵懒声音轻轻地和他说话:“你很白,眼睛像小鹿样。如果你躺在沙发上,从上面拍你,定很美。”
白耳浑身都僵硬。
那瞬间他眼里闪过几乎可以称之为恐惧神色。尘封记忆被挤开条缝,白耳拼命用手捂上去,不让缝隙里东西漏出来。
电话铃声在静谧到只剩下呼吸客厅响起。
“可以。”顾焕这说。
白耳离开暗房,走两步,回头想和顾焕说什,又是“咔”声。
白耳只得规规矩矩站好,“你说要出门拍。”
顾焕盯着白耳,向他靠近步,“在家拍好像也挺好。”
白耳摸不着头脑。房间里这暗,到处都堆得乱七八糟,怎拍得好?
泻出来。
整个房间罩在层暗淡红光里,墙边摆放个很大方桌,桌上堆满塑料瓶,量筒,袋子,灯,以及各种白耳叫不上名仪器工具。他甚至看到墙上挂个音响。
顾焕站在他身后,说话时声音离得很近:“喜欢在洗照片时候听歌。”
白耳敏感地与他拉开距离,点头:“也喜欢在写作业时候听歌。”
昏暗光线中,顾焕似乎笑下。他很少笑,表情通常只有两个,懒和丧,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提得起兴趣。
手机铃声刚响起,白耳就震下,他迅速离开顾焕身形阴影下,几乎手忙脚乱地接起手机,都没管是谁,接通就“喂”声。
电话那端静两秒,传来张敛声音:“你
顾焕依旧用深黑眼珠盯着他,开口道:“你可以躺在沙发上让拍张吗?”
白耳愣住。
“躺?”
“嗯。”顾焕低声重复遍,“躺。”
“为……为什要躺着?”
白耳注意力很快被墙上晾着串照片转移过去。他走过去仔细看,被照片上奇妙色彩吸引。他微微扬起下巴张张地看,在最后张照片里看到自己。
那是他在新生报到处排队时候,顾焕拍下他张侧影。
照片里他看起来和白耳自认识自己不大样,胶片对真实世界还原出个个不样色彩和情感,真实世界中站在那里白耳是没有被注入感情,可是当白耳被框进镜头,然后在细致漫长处理过程中呈现出来之后,那里白耳被投注感情。
“咔”声,白耳转过头,顾焕镜头对着自己。
白耳有些不自然:“这里光线这暗,也可以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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