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上还印着淡蓝色圆点。
视线下移,张敛看到放在洗衣机旁边脏衣篮,篮子提手上竟然系着个粉色蝴蝶结。
张敛感觉自己快被白耳搞疯。这个人究竟是哪来上世纪清纯小娘炮?为什个大男人要用这些粉里粉气东西?
为什边冲自己发火,边又照顾醉酒自己?为什对自己说话那尖酸刻薄,却又能像个瓷娃娃样乖乖睡在自己怀里?
为什睫毛这长,皮肤这白,嘴巴这红……
寞被白耳藏得很好,但张敛能抓到,他甚至很快能推测出白耳会说这种话,是因为曾经很多人不理解他过敏体质,并且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哗众取宠。
张敛不大理解白耳特殊体质,却可以理解白耳落寞。
因为他也从来不是大多数人那边。
回到家后,张敛去停车,白耳抱着盒子回到自己房间。他拿出打印机调试阵,没发现有问题,便开始脱下半湿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
他身体确实不算强壮,感冒加上淋雨话,很容易转化为发烧。白耳不想加重病情,他换上睡衣睡裤,把脏衣服装进脏衣篮,提着往楼下走。
等张敛意识到自己在想什时候,他已经盯着洗浴间门超过三分钟。
“二敛,你说话呀。”秉然西还在电话那头咋呼,“过几天把小白耳约出来起玩嘛,你不能总是对自己室友那冷淡。”
张敛面色难看地扔下句:“自己约。”然后挂电话。他不想再待在客厅里,洗浴间里水流落在地上声音总是往他耳朵里钻,令他心情烦躁。
他拿起车钥匙出门。
白耳洗完澡后感觉舒服点,他窝在椅子上吹头发,吹风机里吹出温暖干燥风烘得他昏昏欲睡。白耳想着大概是洗澡前吃下药开始发挥药效,于是草草吹干
家里只有间浴室,个洗衣机,全在楼,二楼则是白耳房间,以及个很大阳台,和个影片放映室。放映室是房东丹尼小姐个人爱好,据说本人十分喜爱看电影,她在放映室里十分大方地放不少经典影碟,可惜白耳和张敛目前为止次都没有进去过。
白耳下楼时候,张敛正坐在客厅里打电话,见到白耳下来,说话便下意识顿。
“喂,二敛,你听到没有啊?”秉然西在电话那头嚷嚷。
张敛不耐烦:“听到。”
白耳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径自走进洗浴间。张敛看着他背影,才发现这个人像个女孩子似规规矩矩地穿着纯棉睡衣,长袖长裤,领子直扣到锁骨以上,裤脚盖过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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