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潇潇,冷侵单衣。
窗前点着盏如豆青灯,照见池中枯荷。
第次,他望见枯荷,觉得碍眼,像是象征着衰亡和病死。
惜翠感觉到他握着她手收紧些,“翠翠,明日便差人将那池中淤泥枯荷清理罢。”
惜翠看看向卫檀生,笑道,“现在看着虽然不好看,但明年还能长出荷花。”
说着,又在另处空白地上,画上个圈,接个短短四肢,“这是你。”
瞧见纸上大脑袋大眼睛小人,卫檀生也忍不住弯唇轻笑起来,“这倒是新奇画法。”
“但何时生得这般丑?”
她画得确实不好看,卫檀生笑着痴缠她,“明明,这京中人都说卫家三郎生副天人之姿,这般美貌,在你眼中便生得这丑?”
“翠翠,你看看。”
笑,她笑,就不住咳嗽。
卫檀生搁下笔帮她拍拍脊背,惜翠喘口气,紧蹙眉头舒展些,又重新看向画纸。
虽然纸上人很美,确实是寻常仕女美人形象,但和她实际上长什样根本就是差出十万八千里。
误会这大,惜翠也不意外,毕竟她只告诉过他,她来自天朝,这小变态误以为她口中天朝和大梁样,画出这个意态娴静仕女图,也不是他错。
“不长这样。”惜翠指着纸上人发髻,说,“没有发髻,头发是卷曲。”边说着,惜翠边在自己胸前比划下,“大概这长,就这披散着。”
毕竟,死亡与新生总是相对。
望着低伏着枯荷,她就想起夏
惜翠已经习惯这小变态对自己容貌看重,答道,“好看,天底下你生得最好看。”
凭空描述,偏差太大。接下来不论卫檀生怎画,惜翠看着纸上人都觉得不像自己。
纸上晕出浓重团墨渍,他收起仕女画,同其他废稿起,团作个团,毫无怜惜之意地丢进废纸篓中。
惜翠有些惋惜,“画得好看,留着多好。”
他洗干净手,听到这话,抱紧她,将下颌搭在她脑袋上,蹭蹭,“但这不是你,这只是个死物。”
她倒是曾经留过头直发,但熬夜使人秃头,卷发好歹显得头发多点,也能柔和气质,看上去更加温和。所以,工作后没多久,惜翠就去烫个卷发。
卫檀生目含讶然。
惜翠想想,光说似乎也说不出什个所以然,便拿支细笔,重新铺开张纸,画个简笔小人。
比起斜倚栏干仕女,瘫倒沙发宅女,明显更符合她形象些。
“大概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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