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抱住她，将手指插入她发间，冰冷
唇也落在她微湿发丝上。
“没什
。”惜翠在心中叹
口气。
这个答案不出乎她意料。
她将目光放下廊下悬着灯笼上。
春天已经到，天气转暖，飞蛾正绕着灯笼来来回
窗外天已经全黑。
草叶间已经有悉索虫鸣声。
惜翠沉默片刻，重复
遍，“只有你。”
插入她发中五指紧紧，倏忽，又松开。
“卫檀生……那你呢？”惜翠咽口唾沫，滋润着发干喉咙，试探性地低声询问，“你……爱
吗？”
“只爱个吗？”他手上动作不停，轻轻地问。
惜翠转过身，终于察觉出点儿不对，“为什突然这问？”
四目相对中。
“没什。”卫檀生放下梳篦，代之以手，拢拢她发丝，笑道道，“只是突发奇想。”
惜翠看他会儿。
惜翠回头看他眼。
他笑着反问，手指灵活地疏通着她纠缠成缕发丝，动作很轻柔，语气也很柔和，“怎？”
“没什。”惜翠转过头。
卫檀生也再多问，手执梳篦，下又下，不急不躁，耐心地帮她点点打理。
“翠翠？”
。
那对银镯子她没怎戴过，应该能拿出去卖。
点翠多宝簪——
受后世影响，她没戴过次点翠发簪，这支多宝簪也能拿出去卖掉。
过半个时辰，妆奁中首饰她都已经清点个差不多，再凑些银票，就算顾小秋名声再大，包养他也应该是绰绰有余。
卫檀生放开她。
“不知道。”
他看着她，“不知道，翠翠。”
他不知道什是爱，他只知道，她是他。
她是他妻子，理当属于他。
青年含笑着对视。
“这世上只有你。”她听到自己这说。
话音方落，卫檀生神色好像微微变，又好像没有。
他只是俯过身，轻轻抱住她，低低地唤道：“翠翠……”
过会儿，他下没下地梳弄着她肩上湿发，又问，“翠翠，当真只有人？”
“嗯？”
他好像随口问，“你爱吗？”
惜翠道，“爱你。”
“你当真爱？”
惜翠顿顿，“爱你。”
晚些时候，卫檀生从书斋回到屋里。
惜翠镇静地合上妆奁，吩咐下人们摆上晚膳，两个人就坐在屋里用膳。
吃完饭，她洗完澡，坐在镜子前梳头。
刚洗过头发很难梳通，打结打得厉害。
卫檀生刚从屏风后出来，走到她身后坐下，拿起梳篦，微笑道，“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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