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两人谈话对象,惜翠其实刚醒。
喝药,又蒙在被子里睡觉,出些汗,感觉终于比之前好点。
她好像做个梦,梦里依稀有人给她喂药。
但再往下想,就没什印象,就觉得好像中间有段时候憋得难受,怎也喘不上来气。
想来可能是她闷头在被子里憋,惜翠没往心里去。
连朔忙不迭地应下来,捧着青瓷小坛迈步进院子里,走几步,又回头问,“这位姐姐,奴还有个问题。”
“你问。”
连朔犹疑,“少夫人她……病得确实厉害吗?”
贝叶心中疑虑:“你问这个做甚?”
连朔道:“前些日子,奴当着少夫人和白桃姐姐面犯错,幸得夫人心善没有计较。听说夫人病,奴……有些担心。”
她面,提醒她,还有他这个人在。
他对她感情,其中或许夹杂两分爱慕,但更多是功利。
除要在她面前刷波存在感,他也要看看她病得究竟重不重,要真是如传言般垂死,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另谋出路。
正当连朔焦急而又无可奈何时候,刚好碰上三郎君院里王嬷嬷来找他。她前几天尝过他自己腌制黄瓜,想要问他讨要罐,回头轮值时候吃茶用。
送上门机会,他哪有不答应道理,赶忙叫王婆婆回去等着,自己装小坛腌黄瓜,抱着青瓷小坛来到院门前。
苦逼如她,在床上躺足足有两三天,全身上下就像被汽车碾过遍,哪里都疼,又酸又疼。
不敢作死,惜翠拢好衣服,裹严实点儿,这才套上鞋下床想要走两步,活动活动
贝叶:“你都听谁说?夫人病不是你能管,快些做完你事就走罢。”
望着少年离去背影,贝叶心中疑虑更甚。
不过送坛子腌黄瓜罢,大可进去,何必在院子前左顾右盼,看上去倒像是心中有鬼。
“听说夫人病,奴……有些担心。”
耳畔还回响着这句话,贝叶愣愣,心头顿时浮现出抹她不敢多深究猜想来。
只不过,望着院门,时又不敢进去。
“也没什大事。”望着贝叶,少年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刚刚王嬷嬷寻奴,奴……奴不太认得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儿。”
“王嬷嬷?王嬷嬷寻你做什?”
“奴自己腌小坛黄瓜,王嬷嬷喜欢,就叫奴给她送过来吃茶用。”
今日确实轮到王嬷嬷在外间守着伺候,望着连朔手上青瓷小坛,贝叶淡淡道,“今日确实是王嬷嬷当值,你快些去罢,记得莫要打扰屋里养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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