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惜翠还没察觉到小变态
内心已经纠结成
团乱麻，继续说道，“在这世上，
也不知道能够找谁，想来想去，只能找你。”
“你是在这世上最为熟悉人。”
怒气在听到她说这句话后，奇异地平静下来。
“那吴惜翠又是怎
回事？”他问，“你为何不同说？”
“这次附身和以往两次有些不同，脑中浑浑
看着少女模样，卫檀生神思略有恍惚。
当初杀她时感受，他到现在都没有忘，也不会忘。滚烫鲜血飞溅在手上、脸上，好像能触摸到生命跳动着脉搏，就是这种鲜明感觉，带给他死气沉沉人生无边无际欢愉与意义。
他只能吮吸着别人痛苦为养料而活着。
卫檀生垂下眼，努力抑制住发抖身体。
难怪，看着高遗玉他仿佛看到那山匪存在，想要看她痛苦，她越是痛苦他越是兴奋。
说这番话时候，倒也很给面子地露出副歉疚表情，他顿会儿，道，“当年之事，是对不住你。”
惜翠：“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当初确实是个山匪，而你只是为逃跑而已。”
“在那之后，睁眼，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又换个躯体，”惜翠道，“醒过来那次，是在寺庙上香路上。在寺里，看见你。当时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你，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惜翠比个手势，“你也长大。”
“长大”两个字，落在卫檀生耳中。他眸光闪，按捺下隐隐不满。
“所以，回去后就扮做高骞模样，来到空山寺，想要弄个明白。”惜翠面色不改地将自己所作所为全都圆过去，这样她当初为什接触卫檀生也都有理由，“借尸还魂这种事说不清楚，只能瞒下来，作为高遗玉继续生活下去。”
她所表露出痛苦，带给他快感，远非他人所能比拟。
原来所有源头都在这里。
他痛苦，他欢愉，在她死前所感受到愧疚，那些真正地作为“人”活着感受，全都因为她人而起。
可是，她为什不在意？
思及，他心头涌现出阵莫名怒意。
她在说同时，卫檀生也在看着她。
她说话口气很平静，面色也很从容，没有丝毫怨愤和不满，微微偏头，眼神微凝，好像在思索过去事。再抬眼，嘴角甚至弯出抹苍白笑意，黑白分明眼睛干净地不染纤尘。
越看，他心中越迷茫。
为什不恨？为什能这从容地说出这种事？为什不在意。
是他亲手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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