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翠以为她自己已经算坚强
，她之前明明已经死过两次，但从来没有哪
次像现在这样惊心动魄。或许是因为脱力
缘故，或许是因为劫后余生带来心绪起伏，也或许是因为这幅身体太过感性化。
直以来绷得紧紧神经，和她力气样，猛然松。
惜翠泪水不
“你还能走吗？
带你去那边那个石洞里歇歇。”
情况比她相像中可能还要糟些。
卫檀生他腿本来就有问题，刚刚从那
高山坡上摔下来，左腿动也动不，只能依靠右腿勉强行走。
惜翠扶着他，两个人走走停停。
他只要往旁边瞥，就能瞧见身旁人。
男人轻轻地“唔”声。
惜翠大喜过望，“卫檀生，你醒？”
她激动，手上不稳，差点带着卫檀生起栽倒在地上。
卫檀生睁开眼，眼看到是少女乌浓浓发顶，窄而瘦弱肩膀。
他眼中隐隐有困惑闪过。
疑她和卫檀生都会冻死在这儿。
刚刚她发现短崖下有处石洞，那儿应该能避避寒。只是怎将卫檀生挪过去，就成她当前最为棘手问题。
卫檀生他看着清瘦挺拔，但他毕竟还是个成年男人。
压在身上时，就像座小山。
在心底默默地给自己打个气，惜翠颤颤巍巍地艰难地迈出第步。
刚才所见那乌浓浓发顶，和颤抖着瘦弱双肩，再次浮现在眼前。
好不容易进石洞，石洞里面淤积不少水，生满青苔。
惜翠捡个干燥地方，让卫檀生靠着石壁坐下，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动根手指头，她手和腿都在止不住地打颤。
洞外，寒风冷雪呼啸而过。
这个地方也只能挡挡风。惜翠往卫檀生身边挨紧些，两个人窝起全靠人体温度取暖。
卫檀生嗓音低哑，沉沉地问，“翠娘？”
惜翠将他放下来，“你没事吧？觉得怎样？要不要紧？”
卫檀生绀青色眼定定地看着她，少女脸上满是担忧与焦虑，过好会儿，他茫然思绪这才找回来。
“没事。”他低声道。
惜翠没想那多，简单地向他交代下情况。
卫檀生两条腿垂在地上，被她连背带拖地往前挪。
眼前片发昏，冷风和着雪花钻进领子里，冻得人直打寒颤。惜翠不敢松懈，她担心她这口气要是松，就再也提不起力气。
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卫檀生既然护住她，她总要做些什回报。
短短截路，却好像走足足有十年。
走到半时候，身上似乎传来些细微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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