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翠无法，只能任由他看。
这
下划得不轻，拉开条颇长
口子，泛着阵尖锐疼。
鲜血霎时便沾染
卫檀生手心。
手心中五指纤长，指节微微突出，凝白如玉。
血珠顺着手背往下滚落。
这突发状况，将两人都吓跳。
卫檀生忙站起身。
刀刃正好在手背上斜斜地拉出条薄而长血线，哐当掉落在地。
惜翠吃痛地微吸口气。
她其实挺怕疼，高遗玉身体对痛觉也分外敏锐。
惜翠拿起小刀与剪刀，小心翼翼地刮。
卫檀生微昂起下颌，凝视她许久，才缓缓闭目，安静温顺，将身体控制权全权交给她。
惜翠点点将那层淡青色胡茬刮干净。
窗外，檐角铜铃，风吹玉振，其声泠泠。
僧人宽大玉色袈裟曳地。
“小师父要镜子做什
？”
卫檀生苦笑，“连日闭关，自然是要刮干净
颌下胡须。”
惜翠心念动，“不如来帮你？”
卫檀生面露诧异。
惜翠按着他坐下，“来。”
城中，倘若持之以恒，定能有所悟。”
卫檀生：“那便借娘子吉言。”
惜翠直跟着他回到寮房。
卫檀生转身道：“慧如，你先回去罢。”
本以为卫檀生也会让她同离开，但他只是瞥她眼，未有言语。
洁白与艳红交织，竟有种惊心动魄般绮丽。
温热鲜血滴落在掌心。
卫檀生指尖颤
不过，直以来，她都怕麻烦别人。只要是磕到碰到，就算再疼也憋着。
这次也是样。
惜翠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缩。
她没能成功。
卫檀生把扣住她手腕，拉近身前，“让瞧瞧。”
怕自己手不稳，戳出血，惜翠屏住呼吸，专注手下动作，连身下僧人睁开眼也不知晓。
“好。”
眼见颌下终于恢复白皙光滑，惜翠收剪子，松口气，抬眼笑道。
这抬眼，正好撞入卫檀生眼中。
惜翠愣，手上拿着小刀正好砸在右手手背上。
穿成鲁飞时候，在这事上她还是有些经验。
卫檀生竟也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下。
“可有剪刀或是小刀？”
他拉开抽屉，从格中取出把鎏银鞘小刀。
“麻烦高施主。”
将行囊放在桌上，他目光扫，“嗯？”
“在找什？”
卫檀生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瞧眼，“在找那镜子。”
四下翻找许久，也没找到镜子踪影。
“罢。”卫檀生道，“许是来收拾屋子僧人，将这镜子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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