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菩萨……行至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
切苦厄。”惜翠转动着佛珠，对着烛光，缓缓地念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这便是
今日所讲
《心经》，”卫檀生颇有耐心地解释道，“因字数少，便能刻在珠串上。”
“你若喜欢，就拿去罢。”他温和地弯唇，烛火映照下，浑润眼眸中似有异色流光。
“这既是小师父佛珠，怎
能夺人所好。”惜翠重新将佛珠串还给
他。
“这串佛珠陪甚久，庇佑多时，”他将佛珠重新放在她手心，“施主前些日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串佛珠，便送给施主，望能保佑施主日后生无忧。”
没有办法，惜翠只能当自己在相亲。
将茶杯中茶口气喝个干净，没话找话继续尬聊。
“听慧如说，小师父去山下讲经？”
“确有此事。”
惜翠很给面子地夸他句，“小师父年纪轻轻，对佛法已有如此精深见解，不愧为享誉京城卫家三郎。”
冷下来。
再抬眸对上惜翠视线时，他没有表现出什吃惊神情，只缓缓微笑道，“原来如此，施主过奖，容貌本为皮下白骨，无有美丑之分。”
惜翠看他模样也能猜出来，从小到大，他应该是听不少类似话。
卫檀生没有怀疑她话里真实性。可能有不少姑娘都曾经对他表露过好感，她只不过是这些人中个。
不知道该说他是自信，还是说他对自己容貌有着十分正确认知和把握。
手心上珠串，看上去有点像白玉，又不
“不知小师父讲是什经？”
卫檀生提起茶壶，重新替她倒满，笑道，“今日讲些《心经》。”
他手指柔软而纤长，指甲薄润，倒茶时，腕上微黄佛珠在烛光下也泛着些光。
惜翠这才发现他直带着佛珠上竟然刻字，蝇头大小。
察觉出她对他佛珠感兴趣，卫檀生很大方地解下佛珠，放到她手心，任凭她打量。
毕竟，他长得确实很好看，就算现在是个秃瓢，也不掩盖其眉眼秀美。
书中曾经还费不少笔墨，用大段话来描述卫檀生容貌。他小菩萨称号是在他下山还俗后渐渐传开，不过，眼下也已经有人开始如此称呼他。
惜翠：“小师父禅心通达，但却没小师父你这等觉悟，只是从小就喜欢生得好看人罢。”
她和卫檀生之间其实没有什话可说。
卫檀生好像真只是答应请她喝杯茶而已，喝茶，再无其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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