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灯火陆续暗掉,他知道,明晚还会再亮起。万千灯火,灯火万千,还是没有人在家里等他,他知道,永远不会有人等他。
魏清越在冰冷地板上睡去,泪水蜿蜒,浸湿他头发。
连梦境都吝啬,没有再次出现。
他头脑却再次陷入新轮坚忍中:
江渡还活着,她依旧在某个地方躲着他,魏清越在醒来那刻想,他还是要找她,这件事,不能半途而废。
腰身,对着墙笑说:“在美国学会跳舞,还没跳给你看过,你要不要看看?”
他到屋里取耳机戴上。
音乐响起,他又变成深海里头孤独鲸鱼,独自遨游,身体舒展,跟着节奏无声而肆意地扭动着四肢。
不,他也不是什鲸鱼,他什都不是,只是无意义地舞动着,在漆黑屋子里,周五黄昏教室里尘埃始终不散,开始陪伴着他,起舞动,尘埃变得舒缓,他在尘埃包裹里得到新安慰。
他为自己嗅到尘埃气息而感到幸运。
只要他信,就是真。
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翘翘嘴角,看上去,还是那聪慧,那坦诚,像最初少年。
直到这具□□极度乏累,耳机里音乐停止。
魏清越还是哭,他恨起她,为什不要他。
他都告诉她,他把他所有脆弱都已经告诉她,他是随时能被抛弃人,魏振东说你必须下车滚蛋,他就得下车滚,无论外面风雨有多大。
现在,同样如此,他还是被抛弃。为什要欺骗他呢?
魏清越,魏清越……他在心里念起自己名字,可是谁来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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